那種真心被狠狠碾碎在腳下的滋味,沐良發誓一輩子都不會再嘗!
“傅晉臣。”
沐良緩了口氣,漸漸平復下心情,道:“看在兒子的面上,我們都給彼此留一條退路吧。”
她指著緊閉的大門,神情凜冽,“今天的事情,只能是最後一次。”
“兒子現在年齡還小,我希望他可以跟我一起生活。”沐良提著皮包,沉聲道:“果果才四歲,跟在媽媽身邊終歸好一些,你可以隨時來看他。”
傅晉臣緩過那口氣,深邃的雙眸佈滿慌亂,“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只剩下兒子嗎?”
“是。”沐良點頭。
這個答案,再度讓傅晉臣心尖收緊。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如今的傅晉臣對於沐良來說,能用的唯一手段,也就只剩下兒子。
“沐良,你真的以為盛銘湛沒有私心?這麼多年,他處心積慮呆在你身邊,還不是因為想要得到你!”
男人沉著臉走上前,俊臉緩緩壓低,抵在沐良眼前,“可我告訴你,有我在,他就別想得到你,永遠都別想!”
沐良臉色氣的發白,真想狠狠打碎他嘴角那抹篤定。
前後不過四十分鐘,盛銘湛竟然將車從市郊開回市中心。他雙手握著方向盤,將車開到這條小路上,遠遠就看到傅晉臣那輛黑色路虎,還有沐良的車子。
將車停在不遠處的轉角,盛銘湛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並沒有急於進去。他菲薄的唇瓣輕抿,雙眸定定望著那棟小洋樓的大門,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多時候,前方的大門開啟,沐良提著皮包出來,怒氣衝衝的離開。
望著那輛絕塵而去的轎車,盛銘湛緊提著的心鬆了鬆。他掃了眼站在前方大門邊發呆的男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淡笑。
隨後,盛銘湛將車掉頭,沿著來時的路將車開走。
一路開車回到宋氏,沐良神色陰霾。她回到辦公室,轉身坐進黑色轉椅裡,紅唇抿起的弧度緊繃。
額頭兩邊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沐良抬手輕柔,心底蔓延的怒火縈繞不散。眼角的餘光瞥見桌上擺放的宋儒風的照片,她眼神微動。
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沐良看到號碼,急忙接聽,“媽媽,有事?”
“良良啊,”蔡永芬的聲音染著驚喜,“你一定要好好謝謝銘湛。”
沐良狐疑道:“什麼事?”
“之前你爸爸不是把祖墳的地方賣掉了嗎?”蔡永芬握著話筒,如實道:“銘湛幫咱們把地買回來了。”
沐良握著手機的五指收緊,當年為了讓她揚眉吐氣的離開傅家,沐佔年將祖墳那塊地賣掉還上那一百萬。但這麼多年過去,每次看到爸爸捧著爺爺奶奶的遺像發呆,她都覺得喘不過氣來。
那塊地不僅是爸爸的心病,也是沐良的心病。可是盛銘湛竟然把那塊地買回來了!
“媽,我知道了。”沐良應了聲,隨後結束通話電話。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沐良雙手環胸,黑亮的眼眸看向遠處幽靜的海港,沉悶的心情緩緩散去。如果有那麼一個人,給她五年不變的守護,那他是不是,就是能讓她安心依靠的人?!
丟在沙發裡的手機,持續響起一遍又一遍。傅晉臣收回呆滯的視線,俊臉緊繃,不耐煩的接聽,“什麼事?”
“四哥!”
錢響的聲音很急,隱隱透著慌張,“你在哪裡?快點回來!”
傅晉臣黑眸眯了眯,聽出他的話音不對,立刻起身往外走。
十幾分鍾後,傅晉臣開車趕回傅氏。錢響焦急的等在大廳,看到他進來,離開跑上前,“四哥,出事了。”
這三個字,足以讓傅晉臣明白過來。
坐電梯直接來到頂樓,錢響沒有資格跟進去,只能在外面等著。
啪——
傅晉臣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仰首走進去。
“四少來了。”藺識也在,神色凜然的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裡。他看到傅晉臣進來,特別出聲打了招呼。
傅晉臣穿著黑色西裝,對著藺識微微點頭,“藺叔。”
寬大的書桌後,傅東亭負手而立,側臉的神色緊繃。
“董事長,您找我?”傅晉臣往前一步,站在傅東亭的身後。這種時候,已經不需要回避,所有話都能攤開說。
“你知道,我們的股價降了多少百分點嗎?”
“四個百分點。”
“哼!”
傅東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