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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早先傅晉臣與宋愛瑜訂婚,就遭受各方人士的羨慕嫉妒。尤其這些年宋愛瑜憑藉著宋家,到處顯擺,背地裡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多少人等著看她笑話?!

錢響坐在椅子裡,雙腿搭在桌上,手裡舉著報紙美滋滋的笑道:“這照片拍的真不錯。”

傅晉臣劍眉輕佻,隨意掃了眼,薄唇微勾。確實不錯,看起來項北那頓飯應該請。

“四哥!”

錢響笑夠了,開始說正事,“董事長那裡,你要怎麼交代?”

“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傅晉臣頭也沒抬,正在看他手裡的檔案。

“差不多了。”錢響應道。

傅晉臣咻的抬起頭,俊臉陰霾,“差不多?”

“咳咳!”

錢響坐直身體,道:“我辦事,你放心就好。”

見錢響收起玩笑,傅晉臣臉色才算好轉。他銳利的眸子眯了眯,放在桌上的五指收緊。

市中心高階別墅區,一棟白色歐式三層小樓,精緻奢華。

三樓開敞的落地陽臺前,掛著白色紗簾。午後悶熱的天氣使人燥熱,臥室中央的那張床上,側身躺著一抹身影。

床頭櫃上攤開擺放著一張報紙,睡著的女子長髮披散,眉頭緊蹙。

“啊!”

舒雲歌擁著被子驚坐而起,精緻的臉龐染著幾許蒼白。她睜大的眼睛裡還染著淚痕,盈盈溢滿眼眶。

“石頭,你在哪裡?”舒雲歌紅著眼眶,心底的滋味酸澀。這麼多年來,她不知道找過多少地方,可始終都沒有弟弟的下落。

當年父母突然離世,留下五歲的她,還有兩歲的弟弟。後來她被送到孤兒院,弟弟被人領養離開,這二十幾年來,只有有機會,舒雲歌都沒有放棄尋找。

可為什麼,始終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這幾年舒雲歌不惜財力派人去尋找,天南海北的苦苦尋覓,但因為時隔太久,當年的蛛絲馬跡都已經無法尋找到,根本無從找起。

舒雲歌掌心捂著心口的位置,覺得悶悶的疼。當年跟弟弟分開,她才五歲,弟弟才兩歲,她的記憶都已經很模糊,更不要說弟弟那麼小。

也許,弟弟壓根都不會記得,這世上他還有一個親姐姐,正在苦苦尋找他!

“太太。”

傭人聽到她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您沒事吧?”

舒雲歌搖了搖頭,神色黯然,道:“給我一杯酒。”

聽到她要酒,傭人稍微遲疑了下,才轉身去倒了杯送上來。醫生曾經說過,戒酒需要一個過程,不能讓病人一下子就滴酒不沾,那樣她的身體和心理都承受不住。

傭人端來一小杯酒,舒雲歌愣了愣,悽然笑了笑,“你下去吧。”

“是。”傭人回手拿起掉在地上的報紙,但被舒雲歌奪過。

端起酒杯放在鼻尖輕嗅了下,這股熟悉的味道讓她心頭微動。舒雲歌盯著酒杯發呆,想起傅晉臣上次對她說的話,不禁苦笑。

是啊,她只有一個人,如果她都不對自己好一點兒,這個世上還有誰能關心她?!

輕抿一口紅酒,舒雲歌眼神定定落在報紙的頭條上。傅晉臣高調宣佈跟宋愛瑜解除婚約,他能如此決絕不回頭,是因為沐良回來了吧!

晉臣,難道你真的為了沐良,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喉嚨間溢滿一抹苦澀滋味,舒雲歌眼眶漸漸溼潤。當年傅晉臣也曾說過,要為她不惜一切代價。

可她卻選擇了離開,把他一個人丟下。

舒雲歌心頭揪緊,後來的無數次,她都在淚溼枕巾的那刻,捫心自問:舒雲歌,如果當初她沒有選擇放棄,如果她堅持陪在他身邊,那麼他們的結局,是不是就全然不同?!

仰頭幹掉手裡的酒,舒雲歌起身走到窗前。窗外風景獨好,可她身邊卻空無一人,這種淒涼與孤寂的滋味,夜夜錐心。

曾經多少次午夜夢迴,舒雲歌望著空蕩蕩的周圍,都覺得不如歸去。但是當她撫摸著頸間的那條鎖骨鏈,想起弟弟那張小臉,她又狠不下心。

她最愛的男人,還有她最親的人,都是她放不下的執念。

趁著午休時間,沐良帶著午飯來到醫院。

“不用跑了,我後天就能出院。”盛銘湛不想讓他這麼辛苦。

沐良將飯盒開啟,遞給他一個飯勺。盛銘湛還在輸液,用筷子不太方便。

“我來看看比較安心。”沐良喝了口水,靜靜等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