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也讓我的脫身變得十分渺茫。
雖說境況好些,但體內餘毒未清,無醫無藥,外傷也沒有起色,我不知道這樣拖著還能撐幾日,靠內力守著心腹,短尚能安,長此下去,要怎麼辦。
第十五日上,終於有了動靜,卻是我最最想不到的一種。
一份有著大紅印記的公文堂然出現,驗明正身後,我被以一種十分正規的方式由瓦刺官府移交給了親自來押解我的西關太守。
整個過程安靜順利,兩廂情願。
至此,我變成了那個進宮行刺逃脫,被朝廷通緝一年多後終於在異域歸案的落影。
兩日後,我經西關被押解到了寧武,一路上,沒有人與我說什麼,人人都彷彿十分忌憚的對我敬而遠之。
身上愈發的不好,我所擔憂的一切都已經出現,無時無刻不在消耗著氣力,逐漸的,只剩了維持,再沒有精力去想是誰操縱這些,為什麼是這種脫險的方式,如果這樣被以欽犯的身份一路押回京,我會不會死在路上。
就算我能撐過去,到了京衛府那裡一照面,又會是何等的天下大亂。
重兵押解,單獨看守,那麼正式的行程,全天下都知道我被抓了吧,為何沒人來試圖殺我或救我,這十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寧武深夜,突然有了提審的訊息。
我無聲看著牢房外面增加了許多守衛,人人面色肅謹,絲毫不敢怠慢,有那麼一個剎那,我以為是景熠來了,後來算算日子,又覺得沒有可能,他現在,該是在京城解決那一攤謀反大案吧。
我被上了重鐐,那沉重鎖鏈幾乎壓得我抬不起手來,低頭看著,我沒什麼表情。
但當我看清那個西關太守如獲至寶般捧進來的東西時,卻驟然驚悸。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六章 無人舟自偏(三)
再虛弱,依舊猛的站起來衝到門邊,顧不上自己差點被鎖鏈絆倒,也把那太守嚇得忙著後退了兩步。
隔著牢欄,我有些失去冷靜:“你要做什麼?”
這是我幾天來第一次與那太守說話,他怔了一下才揚聲:“是我該問你要做什麼吧!”
顧不上聽他說什麼,我伸手指著他手裡的東西:“你從哪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