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珍品加之名匠,一時世間多少人垂涎,儘管派了重兵護送,還是離開南疆沒有多遠,便在川南遭劫,護送官兵全部覆沒,無一人生還,這支釵也失去了蹤跡。
建德帝雖大怒,畢竟只是一件首飾,當時的朝政已然堪危,實在無暇顧及旁下,這一件貢品劫案,很快便不了了之,再無人提起。
誰又能想到,這樣一件人人貪圖的珍寶,竟會在我妝臺上的一隻樸素盒子中,默默無聞的躺了兩年。
見景熠不掩驚訝的抬頭看我,我衝他笑笑:“這東西被劫的時候我才四歲,當然不是我做的。”
他面上一頓,也是笑了,隨後問:“怎麼得來的?”
我看著他,靜默一下,道:“還記得建宣十一年,你問我有沒有把握去殺掉百里落。”
“嗯,”對於他吩咐過的事,他的記性一向好,“你沒吭聲,過一會兒問我想要讓他怎麼死。”
我彎一彎嘴角:“是啊,其實我那時候並沒有太大把握,百里落很少現身,跟他交過手的,又極少有活著的。”
“最重要的是,他弟弟就是你殺的,他恨你入骨,自然對你的招式套路悉心鑽研破解之法,對傾城一系也是十分熟悉。”
景熠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分平靜,卻又是太過平靜到幾乎是在刻意掩飾什麼,他停一下,很快又道:“我這樣問傅鴻雁的時候,他說做不到。”
“我從來不會拒絕你,”我垂眼,吸一口氣,“好在幸不辱命。”
“你那次回來,是受了傷的。”他聲音略低。
我愣一愣,沒想到他當時竟是看出來了,我那年還特意養了兩日才去見他,生怕他覺得我無用。
當即搖搖頭,我捧起桌上的檀木盒:“我那次回來,也是這樣捧著一個盒子。”
見他揚眉,我解釋:“你說那百里落在江湖中再跋扈,朝廷自無需理會,但他若是勾結封地親王意圖雄霸一方,便決計不可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