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反正就那個女孩兒。”
“叫苗源啊,”邱奕笑了笑,“小名兒叫苗苗?”
“不知道,反正都管她叫苗苗,她說苗源聽著跟男的似的……”邊南說了一半停下了,扭臉盯著邱奕,“哎,大寶。”
“嗯?”邱奕看著窗外。
邊南嘴角慢慢露出了笑意,湊近他,壓低聲音:“你吃醋了。”
“沒有。”邱奕還是看著窗外。
“你太不真誠了,”邊南樂了,指著他,“你丫就是吃醋了。”
“就是沒有,”邱奕轉過來看著他,“特別真誠。”
“沒就沒吧,給你留點兒面子。”邊南笑著說。
吃醋了麼?
有那麼點兒吧。
不算那些因為不記得名字被隨便編了代號的姑娘,邊南手機聯絡人裡用暱稱的除了大寶小卷毛就只有苗苗了。
吃醋真是件奇妙的事。
但他沒承認,哪怕邊南很肯定,他也不會承認。
雖然他都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意義。
只是一頭扎進去的感覺讓他害怕,除了媽媽,他也怕會讓邊南受傷。
還是太沖動了,他應該是呆在看守所裡那兩個月被思念衝昏了頭,才這麼不管不顧,完全沒為邊南考慮過。
下午補課的是兩個小姑娘,住在兩個挨著的小區,所以邱奕把她倆安排在同一天裡,這邊補完了走十分鐘就能到另一家了。
跟上午那家不同,小姑娘的父母都在家,聽說邊南也是準備要給人補課的,很熱情地拿出水果和點心招待他坐下了。
然後接下去就難受了,小姑娘父母對女兒的學習太緊張,補個課都要盯著,於是兩個小時的補課時間裡,都是邊南加小姑娘父母仨人圍坐在小姑娘和邱奕身邊。
邊南坐在那兒跟坐碎玻璃茬兒上一樣痛苦,連盯著邱奕看都無法緩解。
讓他意外的是邱奕相當放鬆,給小姑娘講課的狀態跟上午沒什麼區別,邊南簡直佩服,要換了他,被人爹媽這麼一邊一個地盯著兩小時,估計舌頭都捋不直了。
第二家的小姑娘也差不多,熱情的媽媽每十分鐘出現一次,端茶送水的每次都要往邱奕臉上盯一會兒,邊南在一邊坐著玻璃茬兒,保持著臉上的微笑,生怕人家覺得他不是好人。
補完課走出小區的時候邊南狠狠地揮著胳膊活動了一下:“我操,太受罪了,你怎麼沒跟我說這兩家是這樣的。”
“小姑娘嘛,人父母緊張點兒不是很正常麼。”邱奕拍拍他的背。
“幹嘛?怕你勾引小姑娘啊?”邊南愣了愣,一拍胸口,“靠,邱老師的男朋友還杵邊兒上呢,輪得上勾引他們家姑娘嗎!”
邱奕笑著往兩邊看了看,沒說話。
“哎,”邊南嘖了一聲,“緊張什麼,就算有人聽到了,人知道誰是邱老師啊?”
“沒。”邱奕伸手在他脖子後面輕輕捏了捏。
“我是邱老師的男朋友!”邊南提高聲音喊了一句,挑釁似的看著邱奕,“怎麼樣?”
“缺心眼兒。”邱奕樂了。
“哎,”邊南伸了個懶腰,“舒坦!”
元旦三天假邊南一次沒落地跟著邱奕參加了所有的補課活動,三天下來,感覺比平時上課還痛苦,聽著邱奕耐心地一遍遍給學生講題,然後晚上還得趕著去飯店上班,他都不知道是心疼還是佩服。
以前沒有直觀感受過,現在才算又重新體會了一次邱奕忙碌的生活。
對比一下自己,過得簡直無比腐敗。
年前邱奕一直挺忙,要考試,還有個什麼證也要考,他倆見面的時間少了不少,見面大多時間也是在“好無聊”,邱奕一邊看書一邊跟他聊天兒。
聊著聊著他就睡著了,等醒了的時候邱奕還在看書。
“我怎麼這麼閒呢?”邊南皺皺眉,“你說我要不要也找個地兒打工?”
“馬上過年了打什麼工,”邱奕喝了口咖啡,“你要真覺得閒,我給你指條明路。”
“指。”邊南坐起來。
“你跟你們教練說說,讓他先帶你去展飛轉轉,就說你現在有時間就可以去幫忙了,”邱奕說,“寒假也可以去看看。”
“嗯?還沒開始實習呢。”邊南愣了愣。
“你是不是打算去那兒實習啊?”邱奕笑笑。
“是啊,我還想能留下呢。”邊南說。
“那就先表現表現唄,熟悉一下環境,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