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因著她推門的力度帶動輕嚀的響動,病床前的儀器有條不紊的工作著。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從那一日後,第一次靠近如此虛弱的他,修長的身體被掩蓋在純白被子下,面容如雪,毫無血色。
她抬起手,帶著點點餘溫的指尖拂過他的眉眼,俊逸的五官,就像一個睡夢王子,靜然安好,從容溫和。
“宸燁,能聽到我說話嗎?”許菁菁趴在床頭,十指纏繞,“你睡了好久了。”
沒有回覆,依然沉靜。
“昨晚上我夢到你了,你的手好冰冷,你的吻也好冷。”
許菁菁輕撫他的雙唇,明明是有溫度的,為什麼昨晚上那麼冷?
“大叔,別讓我等太久好嗎?我不相信奇蹟,我也不相信命運,可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會回來的,不再冰冷。”
酸澀的吻落在他溫暖的唇上,許菁菁抹去眼角的淚,退出房間。
頭頂上,白熾燈恍惚入眼,迸發著模糊的重影,虛虛實實,朦朦朧朧。
“好了,菁菁。”齊江臨送上手絹,親自為她抹去淚痕。
許菁菁泰然的點點頭,“三少說今天有股東大會,我必須去一趟公司。”
“回家休息吧,我替你去。”齊江臨打量著她的臉色,比來之前又難看了幾分。
“就一小會兒,我坐坐就回去了。”許菁菁將外套放回齊江臨手中,“叔叔,謝謝您。”
天臣頂樓,兩派人馬早已是針鋒相對,形勢緊張。
“這一季咱們的業績直線下滑,我覺得無論如何也要讓大少回國了。”一人道。
“也對,齊江臨總裁都回來了,怎麼不見大少的身影?我覺得董事會上作為代理總裁,夫人,您是不是應該給我們所有股東一個交代?”
許菁菁坐在席上,閉口不言,任著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挑釁。
“業績之事餘先生已經說過了,是這一季,不是這一週,夫人的領導能力雖然不如大少,但也沒給公司帶來什麼損失,在天臣內憂外患之際,你們不想著怎麼同舟共濟協助天臣,而一個個倒急著再拉下總裁,難不成是有心人還惦記著這個位置?”
“蔣怡,我們都念你是女人,沒有跟你的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你倒好,三番兩次扭轉我們的意思,我們只是想要大少的行蹤問題,就怕是某些人為了權利而故意隱瞞什麼。”
女人冷笑,“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夫人手中握有大少的轉讓協議,就算大少現在失蹤了,總裁的位置,天臣的最大股東,只能是許菁菁女士,如果你們覺得有異議,大可以跟前些日子夫人提出的放下股權,瀟灑離開,天臣,絕不養狼子野心之人。”
“不管如何,今天我們必須要見到大少,如果見不到真人,哪怕語音聯絡也可打消我們的顧慮。”
“好了,吵夠了沒有?”沈宸繹撂下一對檔案,面無表情的瞪著挑起事端的餘理事,正色道:“不管我大哥現在在什麼地方,天臣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