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吵夠了沒有?”沈宸繹撂下一對檔案,面無表情的瞪著挑起事端的餘理事,正色道:“不管我大哥現在在什麼地方,天臣現在的代理人都是許菁菁,不管你們承不承認,她都是這裡的話權者。”
“今天的股東大會只是一季一次的天臣例行會議,不是來召開什麼聲討大會,如果各位還想繼續陪著天臣,就請坐下來,開始會議吧。”許菁菁目光如常的落在螢幕上。
秘書將檔案檔案放在每位股東身前,不敢多做停留,會議室內的氣氛儼然就是一個小型戰場,未見硝煙,卻是氣勢壓人。
“讓我聽一個這樣的女人說話,枉費我為天臣奉獻了一生,太不值了。”一人摔下座椅,怒氣衝衝的丟下手裡的檔案。
紙頁漫天散開,撲騰著落在碩大的會議桌上,眾人皆驚。
“林理事說的對,我們哪一個不是開國元老?為了天臣的這些年嘔心瀝血,現在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指使,她有能力倒好,可惜她根本就沒有能力。”又一人摔下椅子。
群激而起,另一派數人惱羞成怒的摔動椅子,一時之間,本是安靜的會議室傳出一聲聲驚耳的破裂聲。
沈宸繹眉頭緊皺,拍桌而起,“你們準備造反還是逼宮?”
餘理事嘴角高揚,“要我服從一個女人?絕不可能,還是一個毛頭丫頭,她有什麼能力開拓天臣,領導天臣?”
“餘理事的意思我是聽明白了,你莫非就是想要坐上這個位置,成啊,我讓你坐。”許菁菁站起身,將主席位置讓出。
眾人皆譁然。
餘理事嗤笑,“我不過就是一個小理事而已,要論做大位有能力的人,我們選用股東投票,人數少者服從多者,如何?”
“不要臉。”蔣怡從位子上站起,嬌豔的五官清傲的落在男人的身上,“你就是趁著大少不在的時候搖搖尾巴罷了,就算現在把這位子給你,你能做多久?”
“我說過了投票決定,能者居之,我也不自薦,看誰支援誰,盲票如何?”
“姓餘的,如果我是男人,我都忍不住想抽你一耳刮子,真丟男人的臉。”蔣怡冷斥,“你有什麼資格做這個位子,你一沒有真材實料,二沒心胸,三沒實力,你憑什麼跟人家搶?你搶得過嗎?”
“蔣怡,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早就抽你了。”餘理事惱急,憤憤的將手裡的檔案悉數甩下女人。
“鬧夠了沒有?”許菁菁走下,站在餘理事身前,“我記得公司成立前有這一項條例,如果要舉行選舉,股份必須達到百分之四十五,也就是除了宸燁的百分之五十五,在場的各位都必須同意。”
男人神色一凜,“怎麼,你不敢了?”
“不,我不是不敢,而是我想問一下餘理事。”許菁菁莞爾,“你手中股權佔多少?”
“你什麼意思?”
“作為股東,你手中只有百分之五,在這裡,蔣怡女士以及三少各自百分之十,你覺得你有資格競選為候選人?”
“你——”
“會議繼續。”許菁菁轉身坐回椅子上,筆尖輕輕的觸碰著桌面,面色平靜,無波無痕。
“這樣的會議,你們慢慢召開。”餘理事憤然走向大門處。
隨之,另幾名小股東也是緊隨其後。
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寥寥無幾的人坐著,其餘的人也無疑是正在觀察情況。
蔣怡冷笑,“走了也好,免得汙染耳朵。”
“啪。”會議大門被人從外推開,一眾黑衣男子闖入,站立兩派。
眾人驚愕,詫異的看向門外緩緩被推入的輪椅,而讓人大驚失色的無外乎是輪椅上的男人。
“看來我回來的遲了。”沈宸燁漠然的注視著走在最前頭的男人,目光如炬。
餘理事後背一涼,身體也禁不住的微微顫抖。
沈宸燁揮手,徐琛推著輪椅進入會議室。
“哥,你、你——”沈宸繹驚慌失措的從椅子上站起,顯然沒有料到本是安靜躺在床上的男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氣色唯和。
高位之上,隔著刺眼的燈光,他的影子忽遠忽近,就如那場夢一樣,一眨眼,他便模糊了一分。
許菁菁睜大雙眼,任著乾澀的眼瞳裡發酸發痛,直到縈繞的水霧包裹而住,一滴淚滑過面頰,流入嘴中,那是苦澀的味道。
“菁菁。”沈宸燁初醒,聲音略帶乾啞。
許菁菁點點頭,身體依舊坐著椅子上,兩人未有動作,隔著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