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才行。
黑色的賓士裡只剩下了李瀟和顧依晨兩個人,惶恐不安地忍耐著車廂裡的異味,被迫留在了車裡面。
魯大明下了車之後,前座的兩個混混隨後也下了車,只是從外面將車子鎖上了,防止她們倆逃跑。
兩人在車門外站著,一人點燃了一支菸,一邊說話,一邊吐起了煙霧。
李瀟也想下去,這車裡面的味道真的太難聞了!
她一臉嫌惡地捏住鼻子,埋怨道,“顧依晨,你真噁心!還真的吐了啊,你知不知道,這味道簡直能薰死人……”
又伸手去拍旁邊的車窗,希望那兩個混混能好心地放她下去喘口氣。
可惜連拍了好幾次車窗,外面的混混也不搭理她,倒是那乒乒乓乓的聲音,吵得顧依晨受傷的耳膜更痛了,緊擰著眉頭,勸阻道,“別拍了!他們不會理你的。”
李瀟薰得胸口陣陣反胃起來,氣不過怒道,“都是你!沒事吐什麼吐,還害我跟你一起被困在車裡……”
顧依晨吐得腸子都快青了,無力地抬起手腕,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嘴邊的汙穢,冷笑道,
“李主播,你還能說點有營養的嗎?我如果不吐,難道真的要忍受那個禽~獸的凌~辱嗎?為了得到霍天遠,你不惜幫著匪徒騙我出來,又親眼看著我被那個禽獸欺凌而無所於衷!你是不是以為,只要我不在了,你就能取代我成為霍太太了?”
心裡潛藏的意圖被人挑破,李瀟有些惱羞成怒,一手指著顧依晨的鼻子怒罵道,“你都是自找的!天遠本來就是我的,是你不要臉非要爬上他的床……”
顧依晨伸手撥開了她氣得抖動的手指,“這麼說,你是承認你是有心加害我了?”
心底一陣冰涼。
在蜜月的時候,她認識李瀟的第一天起,就屈辱地承受了她施予在自己身上的難堪,顧依晨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謀害這個女人,連欺負她、驅逐她的念頭也沒有過,就連前些天,她和霍天遠鬧了個令她顏面掃盡的桃色緋聞,她也沒有想過要罪她於死地。李瀟她怎麼能狠得下心這樣加害自己?
顧依晨悲涼地閉上了雙眸,“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霍天遠如果認清楚你是這樣險惡的女人,你以為,他還能容得下你嗎?”
李瀟一懵,似乎也承受不了那一天的到來?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顧依晨,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被這夥人騙了,搞不好,我和你今天就交待在這裡了,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天遠恨不恨我嗎?”
顧依晨的心底也是一片蕭煞。
從車窗裡望出去,這裡荒郊野外的,如果霍天遠真的不能滿足那夥人的要求,她和李瀟是真的有可能死於非命了。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直視進李瀟漆黑的眸子裡,“李主播,你不是他們的目標,一會兒如果有機會,你就趕緊逃吧!可是,你剛才也聽到了,那個刀疤臉說了,回來就要弄~死我。臨死前,你能不能跟我說一句真心話?”
李瀟看了她一眼,眸色不明,“什麼話?”
——“你是不是在騙我?婚後霍天遠是不是從來沒碰過你。還有,他辦公室裡的杜蕾斯,真的是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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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再見
踩著小土路來到海邊,魯大明頗嫌晦氣地脫去衣服,蹲下~身子來,沾溼了衣服來清洗自己身上被顧依晨吐髒的地方……
手下阿德打來電話說,來接應他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問他們現在所在的具體方位。
魯大明巡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仔細地描述了一番。
阿德說十分鐘就到。
魯大明又叫彪子聯絡了一艘船,讓停在西灣碼頭上,只等霍天遠把貨取出來,便要第一時間借水路運走這批貨。
條子已經盯上他們了,他們必須要離開C市一段時間,暫避風頭。
清洗乾淨之後,上了岸沒多久,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從東岸駛了過來,直直地朝著魯大明佇在路邊的地方停下車子,“老大……”
話音未落,已經“唰”地一下拉開了中門……
魯大明示意彪子先上車,又揮手示意原來隨賓士車一起的另外兩個混混也上車,就見其中一個剛才開車的混混解開了電子鎖,吆喝著同夥一起上前,一前一後地分別押了顧依晨和李瀟走向商務車——
魯大明點了一根菸,正站在商務車旁邊吞吐著雲霧,挾著香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