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還對他生了那麼大的氣呢,聽到那些匪徒威脅他,倒是哭著叫他不要過去救她,是因為怕他被那些人暗算嗎?
感受到小妻子的綿綿情意,霍天遠的心異樣地柔軟起來:
食指在寬大的手機螢幕裡劃過,從相簿裡翻出了一張照片,是小妻子熟睡的模樣。記不清楚是哪個早上,他醒來,一睜眼就看見她這付嬌憨的樣子——
她還沒有醒,閉眸,鼻息間規律地微微喘息著,櫻唇輕輕地抿著,只是光潔的額角有一縷凌亂的髮絲垂落在她白皙的小臉上,俏皮地纏進了她誘~人的唇角里……
那天,他以溫熱的指腹一點一點地撫過她柔軟櫻紅的雙唇,那樣纏~綿溫軟的記憶,似乎還殘留在指腹間,思念卻越發地刻骨繾綣了!
俯唇,對著螢幕裡她嬌潤的櫻唇輕輕印下一吻,喃喃地喚了一聲,“顧依晨……”
霍天遠又把老婆被綁的訊息通知了遠在數百里之外的霍夫人。
霍省長一個長途命令下達過來,丁局長領導下的公安系統,才稍作歇息又再次忙碌了起來……
霍天遠靜靜地等待著進一步的訊息,卻不肯放過每一個可以解救小妻子的機會。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偌大的C市轉了一圈又一圈,沒有接收到任何來自丁局長經過地毯式搜尋後傳來的好訊息,他英挺的眉宇驟然緊蹙,忽然掉轉方向盤,朝著早上警方繳獲毒品的西灣廢棄倉庫而去!
——有那麼一句話,越是最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早上,警方才剛搜查過這一帶,短時間之內,警力應該不會再發散到那裡去了。這種訊號,可能那夥匪徒也會意識得到?
西灣,荒涼的郊區公路上,一輛黑色的賓士車朝著碼頭的方向飛馳而去……
顧依晨心驚膽戰地看著,頭頂上那張醜陋的刀疤臉越貼越近,男人口腔中夾著的濁燙異味,薰得她胸腔裡的噁心感越來越強烈,她喉嚨裡難受地湧動著,一股穢味就要噴出嘴裡,模糊不清地對男人說,“嘔……你別過來,我想吐……”
魯大明只以為這是女人刻意裝出來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迎視上自己的目光,“像你這種耍花樣或者誓死不從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最終還不是得張開腿被男人做?你乖一點,我就讓你少受點罪……”
男人俯身壓下來,臉上那道猶如蜈蚣爬痕的醜陋刀疤越來越近,顧依晨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令人反胃的異味已經近至鼻翼間,胸口間的噁心感突然就洶湧著膨脹了起來,還不及說什麼,就一口轟轟烈烈地噴了出來!
“嘔……嘔……嘔……”
魯大明躲閃不及,被她噴得一頭一臉都是,黏稠的液體沾在他兇殘的刀疤臉上,滑稽而可笑。
身上、衣服上全都沾上了一股酸臭的穢味,還TM的哪有性致去做?
臉色煞黑地盯著仍在嘔吐不停的顧依晨,要不是還得靠這女人牽制霍天遠,他真恨不得現在就能伸手掐死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活到這把年紀,還是第一次在做那事的時候被女人吐了一身!
前座的小混混瞅見了老大的糗樣,連忙就踩了煞車,下車,到後備車裡取出一隻行李箱,找出一套乾淨的衣服,又沿著公路旁邊的欄杆爬了過去,發現有一條小土路是直接通往海邊的,遂招呼魯大明,“老大,我陪你下去清洗一下。”
可惜就是車子開不下去,要不,還能洗洗車子,被那女人這麼吐一頓下來,車裡的味道可難聞了!
魯大明雙眸噴火似地怒瞪著剛剛吐完,正緩緩地抬起頭來喘息的顧依晨,惱得老臉一陣抽~搐,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抬手,“啪”地一聲,重重地給了她一記耳光!
“臭婆娘!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一會兒弄乾淨回來,不把你做得死去活來,我TM就把魯字倒過來寫!”
這是一記十足力道的掌摑。打在顧依晨的另一邊臉上,煞紅的一大片,鮮明的掌印烙在上面,像是火燒一樣地灼痛。
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嘴角也滲出了血絲來,她卻緊緊地咬緊了下唇,愣是不肯示弱地流淚,只是雙眸泣血地怒視著魯大明推開車門下車遠去的背影——
魯大明一邊跟著手下往海邊走,一邊打電話吩咐另一手下,“阿德,你馬上派個人來接應我們一下。車子髒了,而且,這車子在盛世豪庭出現過,我們跟一個女條子交過手,目標太大,容易曝露……”
如果被條子發現這車出現在西灣倉庫,只怕又要全員出動來圍剿他們了!必須要中途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