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鋼廠,我差點沒被這種怪人給弄死。”
“你們貴姓?”沒想到族長非常的客氣。
大拿雖然很意外,還是老實回答,“姓李。”
老沙卻猶猶豫豫的不敢說,中國民間有很多秘術,做法的人一旦打聽到對方的姓名和身世,就能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老沙很擔憂這點,可是大拿見老沙遲遲不回答,也替老沙說了,“他姓沙。”
老沙苦笑一下,大拿實在是太冒失了,但是族長已經沒有敵意。
而是拉著他們走到房屋頂頭,站在兩排長桌錢,看著密密麻麻的牌位。
老沙看見每一個牌位上都寫這個一個名字,數目太多,他也一下子記不住,但是有一點他看清楚了,這些人的名字都姓韓。
“你也姓韓?”老沙詢問族長。
族長點頭,“不僅是我,我們村裡所有的人都姓韓。”
“能告訴我們鋼廠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大拿問。
“有人在盜墓。”族長說,“在挖地下的墳冢。”
老沙身體微微抖動一下。
“你給我說這些幹嘛,”老沙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連忙問,“你們真的守陵人。”
“你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族長說,“是的,我們的確是當年守陵人的後代,世世代代守在虎符鎮。”
“可是既然你們是守陵人,”大拿問,“為什麼你們不自己去對付盜墓的,要我們幫什麼忙?”
“我們不能接近鋼廠,”族長說,“有人在鋼廠佈置了東西,姓韓的人進去就出不來。”
老沙和大拿面面相覷。
老沙終於忍不住了,“你們和當年的耶律乞努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連這些都知道了,”族長看著老沙,“你不是隻是個保安嗎?”
大拿大聲說:“我告訴你吧,就是劉所長看見我們有本事,故意來守著鋼廠的。”
“劉所長……哼哼。”族長嘴裡哼了兩聲,還不夠,又哼哼兩聲。老沙和大拿看他這個表現,估計是劉所長和他之前就打過交道,而且並不愉快,相互忌憚。這個很好理解。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姓韓,而且沒有村長,都只聽這個族長的。劉所長當然看不慣,他們之前當然會有矛盾。
族長想了一會,對大拿和老沙說,“我們的祖先姓韓,是耶律乞努的貼身衛士,一共二十個人。”
“二十個人全部姓韓?”老沙驚呼著問。
“是的,”族長反而好奇的反問,“有什麼奇怪的。”
老沙倒是心裡明白,當年遼國上下,兩種姓氏是皇族姓氏,一個姓耶律,一個姓蕭,看來給耶律乞努做親兵的也是一個姓氏,就是姓韓。”
“那個瓷器被挖出來,不是好事,”族長說,“有人在地下挖隧道,把地下的東西驚動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大拿大聲喊,“我們竟然不知道。”
“土方車,”老沙提醒大拿,“一車車的土方在半夜開出虎符鎮。”
“這個土方車不是你們的人開的嗎?”大拿的眼睛在村民中把那個侏儒給找出來,然後指著他說,“躲在駕駛室裡面開車,差點沒把我們撞死。前幾次看到土方車沒人開,我還以為是靈車。”
族長深吸一口氣,對大拿說:“那些土方車,你沒看錯,真的是沒人開的,有一撥盜墓的人,他們有一點本事,可以讓旁人看不見土方車的司機,為的就是在路上沒人敢仔細看。”
老沙不僅笑了一下,他能想象那些路政和城監部門在路上攔截土方車,但是發現車上沒有人的清醒。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因為他們就算是給領導說了,領導也不會相信,反而會懷疑他們把私下的罰款掠為己有。
“為了幾個瓷片,”大拿不屑的說,“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值得嗎?”
老沙聽到這裡,儘量不動聲色。
可是族長卻把眼睛盯著他看了很久,老沙儘量迎面冷靜的對著族長的目光,就算是族長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果然族長打量了老沙很久,慢慢嘆出一口氣。老沙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族長肯定是知道大拿和自己的底細的,他一定有辦法打聽。
沉默一會之後,族長開始說話,“那撥人,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路數,頭頭的在黑林子靠北邊,也就是和鋼廠附近挖了一個地道。”
“怪不得這些土方車要半夜裡把土給拖出去。”大拿恍然大悟,“他們怕挖出來的土,堆積在附近,誰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