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又爬起,溫和的一笑:“你說什麼?”
“明日大祭……”
“不了。”
徐君恩嘆口氣,心想他和太后真要鬧到這一步?“或許她想看到你。”
“我認為她更想看到曲折。”
徐君恩無話可說,曲雲飛明顯在和硃砂鬥氣,連說話的語氣都如此寒人心骨,他可是又在委屈他的付出和太后的漫不經心。
……
皇陵祭祖,前三清禮後三奉經,僧侶過百萬吊皆白。
今日天氣晴好,綠林昂然,官員待命,僧侶吟唱,高進已經率領先行官,開啟了皇壇的祭臺。
夏之紫身著祖祭,率領文武百官朝陵。
硃砂緊跟其後,禮節周到完美無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夏之紫與硃砂錯開一步跪在皇蒲上奉香,周圍經聲呢喃。
臺下百官叩拜,頌德之聲此起彼伏。
夏之紫一叩,緩緩直起身時,突然小聲的開口道:“母后為何心情不欲?”說著再次叩首。
硃砂看了他一眼,再次叩首:“皇帝這次來,可是想本宮在此靜修幾日。”
“兒臣不敢。”
——禮畢!敬香——
夏之紫起身,轉身扶起太后。
硃砂向前趨步準備接香,看著前方巍峨的巨形天祭臺,目不斜視:“紫兒……”
夏之紫心喜的望著前方:“母后……”
硃砂接過香柱:“母后沒有怪你,這裡清淨又兼顧避暑,母后就在這裡住些日子緩和下京城的氣氛也好。”
夏之紫有些急,接香的手險些掉了手裡的香柱:“母后,兒臣沒有……”
“我知道。”硃砂把香沒入檀爐,雙手合十再次叩拜:“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母后想了很久,你說的對,我錯在先,是該靜靜自己的性情,往日你小,母后的舉動肆意慣了,是該改改自己的行事作風。”
夏之紫著急的把香燃上:“母后,是兒臣不好,兒臣不該讓母后……”
——成!叩——
夏之紫跪:“母后,您是夏朝太后,你想怎樣是您的自由,兒臣斷然不敢違逆您的意思,您聽兒臣說,兒臣只是一時昏了頭,才……兒臣錯了,您跟兒臣回去好不好。”說著像個無助的孩子般看著他的母親。
硃砂從不是慈母,也不吃討好的套路,何況她也沒打算讓紫兒放低身份求他:“你做的對,不用急著推翻你的推測,何況本宮那天確實……”
“朕不想聽!”夏之紫站起來,倉惶逃至誦經隊伍。
硃砂無奈的想笑,這孩子……說他不懂事還真會自欺欺人,不聽就不存在嗎?
徐天放注意到皇上的反常,但因為距離太遠看不出什麼動靜,心裡有些著急。
徐天放移開目光看向緩緩走向另一邊誦經隊伍的太后,急忙垂下頭不敢多看。
徐君恩站在武將之首帶領百官叩拜。
三禮六跪結束後,皇陵祭祀臺恢復了本有的寧靜留下焚香後佛殿傳承般的幽清。
……
硃砂回到祖殿,宮女立即為太后退下繁重的服飾換上輕便的衣衫。
春江急忙跑進來:“太后,皇上在外面候著。”
硃砂阻止秋江為她退佛珠的舉動:“先讓他進來。”來的真快。
硃砂清楚,她和皇上之間只是小事,曲雲飛的話才值得她多想想。
“兒臣參見母后,母后萬福。”
“起來吧,看茶。”
夏之紫鬆口氣,偷偷看眼神色平靜沒有怒態的太后半坐在木椅之上:“謝母后。”
硃砂放下佛珠,看眼夏之紫已經換下的衣服,滿意的頷首:“皇兒無需多慮,母后心裡有數,在這裡住幾日是權宜之計,皇兒不用內疚。”前朝的局勢她不用問也知道一點,今日她召見紫兒的舉動應該多少彌補一些。
夏之紫有些急:“母后,是孩兒不好,母后教訓的有道理,孩兒還小需要母后多方提攜,母后怎麼能扔下孩兒自己在這裡伴父皇。”
硃砂真的不氣,紫兒的話她聽著也相信他此刻的虔誠,但他拂開自己的手怒視自己的神態也是朕,只因他是皇帝,然後才是她的兒子。所以硃砂依然堅持了自己的決定:“母后覺的此地不錯,皇兒處理完這裡的事早些回去便罷。”
夏之紫不願,太后好不容易有軟化的跡象,他想……“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