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曲折還有死活要跟著他們的徐君恩,幾人住在京郊之外曲家那座別院內,足不出戶的避著風頭。
徐君恩開啟窗戶,繞著能下床的曲雲飛不停打轉:“你確定你好了?屁股不疼了?要不你再躺幾天,伺候咱們的人現在少了,萬一你以後落下什麼病根,可沒人伺候你。”
硃砂穿了一件普通婦人的羅衫,頭上甚至沒有任何髮飾、臉上不見妝容,卻獨有晨光如水的柔性,聲音也弱了三分:“你管他,他就算癱了與你我何干。”
曲雲飛無奈的重申:“我真沒事。”隨後嘀咕道:“喂著雞也能生出那麼多話。”
硃砂斜他一眼:“不知道女人是非多嗎!不滿意換娘子去!”
……
餘展跑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包括他們去過的麴院,住過的國寺,曾經的皇家別院,餘展瘋了一樣的找,甚至出動了徐天初的軍隊大肆探查兩男一女的下落,封鎖了各大要道不準有人出城,可均不見三人的訊息。
餘展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他在這條路上奮鬥了半輩子,他討好了身邊所有的人,他以為可以做到更好,可以報答她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只要她一句話,殺光所有朝臣放棄法不責眾又怎樣,可是她卻走了,不用她一手扶持的臣子,不看他們手中的權利,從此以後不管他們爬的多高也沒了給他們肯定的人!
餘展望著猙獰如初的審法寺大門,似乎又看到有道瘦小的身影跟著一個人走進這裡,再出來時已經是呼風喚雨的模樣。
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沒有一句話!
曲忠告摔碎了書房裡所有存在的東西!年邁的身體氣的吃了多次藥丸!好狠的女人!既然在曲家沒有培養出成熟的繼承人時,撤走了他的兒子!還有那不爭氣的畜生,那個女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嗎!這下皇上可得意了!高興的也能昏過去!
夏之紫整整昏迷了一天,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三更,他瞬間下床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衝入靜心殿,臉色蒼白的一遍遍喊著他熟悉的稱呼。
176那些
靜心殿內除了萬福和春江所有的人都在,各大侍女侍衛一個不少。
夏之紫恍惚的推開靜心殿內門,悄悄的喊著母后,他怕喊的太大聲驚了喜靜的太后,可他喚了半天,除了跪了滿地的侍女和侍衛,卻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夏之紫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不相信她竟這樣走了!一句解釋也沒有,一句辯解的話也沒說,昨天還好好的,她明明就在這裡,為什麼要不見!
夏之紫突然站起來,發瘋般的四處找她,可他尋便了每個角落都不見她出來,他喚著喊著,最終如年少的孩子般無助的哭了。沒有目的地的離開,甚至帶走了那個孩子,他算什麼!他算什麼!?他不是她的兒子嗎!為什麼連他都瞞著!他做錯了嗎!他惹著她了嗎!怎麼不罵他!出來罵他!
夏之紫嗚嗚的哭著,像個無助的孩子,像小時候第一次受了驚從命中醒來,躲在床角怯怯的哭泣。
冬江捧著一封信嘆息的走向夏之紫,見他哭的傷心也不敢勸說,隱下心裡的憐惜,遞出一封信:“皇上,太后說,您若進來,便給了您。”皇上是她看著長大的,這個孩子性情好又努力,不枉太后栽培一場,可冬江不明白為什麼太后離開連她最寵的皇上也沒有說一聲,太后就不心疼這個孩子嗎?
皇兒親啟!
夏之紫看到熟悉的四個字,恨不得當場撕裂,老死不相往來!他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離開他!為什麼不要他!寧願帶走一個陌生的孩子!寧願給他一封冰冷的信也不跟他說話!他錯了還不行嗎!他再也不敢了!不要這樣鬧了,他不掌權不對付曲雲飛不跟太后生氣了,再也不了!回來好不好,在乎他行不行!
夏之紫把頭埋在膝蓋裡,手裡的信攥成一團。
他不過是一時想不開見了鄭貴人,只是一時孩子氣埋怨她權勢之大,只是不想面對,所以質問了曲雲飛,可她卻走了!不等他以皇上之尊批示、不顧他的感受,帶著她的寵臣和可能是她兒子的人走了?
兒子?夏之紫想到這兩個字渾身發冷,驚慌不已,他不敢求證就怕讓他無地自容,可現在的情況讓他不得不覺的自己是傻子?是她養的一隻狗!逗弄完了,帶著她在乎的人走開根本不過問這隻狗的心情!
夏之紫哭著,把頭埋在龍袍裡哭的像的孩子,即便是一隻狗養久了也有感情吧,為什麼不回來看他。
冬江嘆口氣,默默的離開夏之紫。
夏之紫突然抬起頭,眼睛紅腫面容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