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無奈的看著子民受苦,站在摘星臺的制高點,感受著炎熱的日光,無力感遍佈心神,國庫無銀修什麼都是妄談,地下無水挖什麼都是廢話,只能給民以希望,勾勒一幅水鄉圖給各方百姓。
靜心殿的氣溫永遠維持在二十五度,即便熱了一些也是太后的衣服穿的過多,靜心殿的和平猶如它佇立了二十年的心境,乾淨博遠,微風掃過帶來絲絲涼意。
靜心殿的探子們並沒有拿夏國如今的遭遇煩太后,太后身體不適,又在忙京城土地變革,已經非(提供下載…3uww)常忙碌,何必再增加她肩膀上的負擔,即便太后知道了又能有什麼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國庫無銀,一切想法都是妄談。
徐天放、許炎率領大軍抵達南木城,所帶用水少之又少只能速戰速決。
怡水帝國水師已經佔領了無數水上港口,聽聞徐天放、許炎親自領兵膽怯了片刻,但依然決定迎敵,不信他們有能力抗衡物資已相當充沛的怡水帝國。
對於參與過雪城之戰的兩人來說,怡水國的水師,相當與三無軍隊,打他們只需動動腦筋就能讓他們全軍覆沒。
大軍掃蕩半個月後,怡水帝國水師落敗。
徐天放、許炎首次達成一致協議,屠殺全部水師,搶光所有水源。
交戰的西海河上頃刻間嫣紅一片,如日落西方染紅的海水,沉浸了來犯的六萬水師,暫時為南木城帶來了水資源。
天元歷十一年九月大軍班師回朝,中途遇到北遷的南民,迫於當地城主的祈求,護送其北上。
之所有發動軍隊護送,是因為水資源已經極其欠缺,路途上發生了大規模的殘殺和苟且之事,地方政府無力鎮壓只能讓軍隊出面。
北民南遷的隊伍裡發生了最難料的瘟疫,瞬間人心惶惶隊伍散亂,浩浩蕩蕩的北民隊伍一分為三展開了殘酷的對峙和屠殺。
夏之紫收到北城的摺子時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他揉揉眉心疲憊的心力交瘁。
曲典心走過來接手他的舉動,衣服雖然乾淨但嘴角隱隱有些乾裂,極度缺水的情況已經蔓延入宮廷:“皇上多注意休息。”
夏之紫安撫性的拍拍她的手,說句話也覺的累了,他派出太醫院大部分太醫,趕赴北城瘟疫爆發地控制瘟疫的規模。
夏之紫怕單診治不夠,曾想過南下親臨,至少能安撫沒有了方向的難民,但礙於朝臣的勸阻,最後派學士院總執掌曲忠告親臨,身為大夏第一貴族的曲家,曲忠告的地位無人能及。
北城的隊伍早已混亂不堪,人性的自私和博愛在災難面前顯露無疑,一位染了風寒的小女孩,悄悄的告別父母自動投入茫茫大火;不願被遺棄的傷者苦苦哀求,殘殺和反抗者不勝列舉。
因為子民太過集中,瘟疫傳播開的時候已經一發不可收拾,此次瘟疫中主動走入火海的一萬零三千多人,被迫扔進入的不下兩萬,哀嚎聲遍佈整個行進隊伍。
其中大夫們大多表現出了史無前例的勇氣,他們中一半以上要求留下照顧患病的子民,自發組成團體研究瘟疫的治療方式,最後太醫院和一組民間組織終於找到了控制瘟疫蔓延的有效方法,為夏朝皇宮帶去了兩個月來最值得高興的訊息。
……
硃砂的嗓子在一點點的恢復,炎熱持續發溫。
天元厲十月底,硃砂已經能簡短髮聲,為期三個月的療養讓她的氣色好了很多,但卻不見她展顏,夏國的局面怎麼能瞞住執政十年的硃砂,可就如曲雲飛和夏之紫所料,她不是神在大災面前她能做的很少。盡人事聽天命是夏國唯一能做的事。
憑藉夏國多年的國威積累,憑藉夏朝六大將軍的威猛善戰,憑藉當朝太后和皇帝的執政能力,夏國並沒有遭受大規模的邊境戰亂;內部事宜在‘騙局’‘鎮壓’及‘安撫’的三重作用下發揮著自己的作用。
夏之紫和曲雲飛兩人壓制著夏國的大亂,一手抓改一手抓立,兩方同時‘進軍’無一絲落下。
天元歷十一年十一月,夏國終於降下第一場大雨,覆蓋夏國全部領土,驚醒了所有夢中哀嚎的人們!歡呼聲驚動九天之外。
夏之紫親臨摘星樓代百萬蒼生感激上天厚愛。
與此同時,雪城迎來了‘高溫’天氣,雪水終於開始融化流入夏朝的母親河‘谷’,煥發了第一平原的蓬勃生機。
大雨如一枚神針刺入患者最傷痛的地方,果斷去除毒瘤為傷口消毒縫針,重新激發夏國全新的生命力。
大熱的天氣終於過去,漂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