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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曲雲飛看他一眼突然問:“聽說你母親在為你物色親事可有中意的?”

餘展聞言沒了剛才的隨意多了層黯然,他何曾不知人人看重的是他如今的地位,說來諷刺,當他沒跟皇上對上時,想把女兒的畫像遞給他母親的人比比皆是,可自從他與皇帝不合的傳聞成真,畫像少了一半有餘:“哎,世態炎涼。”

曲雲飛嘴角上揚,滑出諷刺的弧度:“趨炎附勢之輩不提也罷,本官要去拜見太后,你去不去?”

餘展不敢跟從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

小樂見夫君回來早已準備好了衣物和茶水,她忙碌著招呼下人,含笑的說著母親的交代和女兒的趣事。

餘展瞬間覺的舒暢,他與梁婉成親十年來從未享受過如此安逸的時光,梁婉從不關心他的起居,甚至不懈與什麼不懂的母親交流,他知道母親俗氣,從小生活在鄉下的他們,怎麼可能懂京城貴族的趣事遊戲。

如果不是太后當年的陰錯陽差,他也不會高中榜眼也不會得到曲家青睞,更沒有今日的平步青雲。

餘展突然抱住說的開心的小樂,安心的把頭靠在她胸前假寐。

小樂臉色通紅的垂著頭繼續說話。

餘展聽著她軟軟的嗓音,嘴角慢慢的笑了,他本是平民何須追求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明日他就奏請母親娶小樂為正房便是。

女子的感情付出的含蓄且綿長,她們不善訴說只是遙遙相望的一眼遍已訴盡纏繞的相思。

當餘家推了所有高門望族的女兒,決定迎娶府裡一位端茶倒水的丫頭為正房時幾乎得罪完了所有京城的貴族,罵餘家不識好歹的大有人在。

餘家也不申辯,但也不想大辦,必定他已經收了小樂為侍妾,現在不過是扶正,一家人喝點小酒便是,何須大肆宣揚。

小樂眼睛通紅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過是丫頭,老爺給她個伺候的機會是她八輩子的福氣,怎麼敢奢望老爺給她名分,何況正房的位置是她家小姐的,她萬萬不敢奢望,所以她跪在大廳之外求老爺和老老夫人收回成名。

餘展不願意。

老老夫人不管,她兒子的事她不便插手。

兩方一直僵持著,小樂服侍梁婉二十多年,主僕情深,她沒跟小姐走已經揹負了不忠的負擔萬萬不敢奪了小姐的位置,如果如此她寧願離開餘府也要保全小姐的地位。

這件事奇蹟般的成了苗帆飯後嘲諷的話題,每次都笑餘審法的破眼光只配娶下作的丫頭,丫頭不要他是他活該。

秋凱歸也義憤填膺的詛咒,誰讓他家也送出了畫像竟然也被退了回來不罵餘展罵誰!

夏之紫靜靜的聽著,拇指上的扳指青透誘人,臣子的家事他不願過問,尤其還是一個逆臣的閒事他沒落井下石已經算不錯,但夏之紫拿起御筆,輕描淡寫了一份聖旨甩給了餘家。

——天家賜福,皇帝言曰,朕念餘肝膽,人恭孝,萬官之表深的朕意,特賜草女國姓,下嫁餘。欽此。——

餘展接到旨意時有點傻眼,賞了榮安銀兩後都覺的不真實,如果是太后的懿旨他接了也罷,可那是皇上,皇上為什麼管他的家事?

餘展立即慌亂的向曲府跑去,他怕這是皇上的陰謀詭計!

曲雲飛鄭重的道:“一定是皇上不安好心想讓你娶個民女當正房!好陰毒的皇上!”

餘展嚴肅的點點頭符合:“果然是心機深沉的皇上!想削弱咱們的勢力,讓太后孤立無援。”完全忘了是他自己想娶小樂,對方不嫁的苦楚。

餘展不敢抗旨,直接帶著曲雲飛去請太后做主,順便告發皇上居心叵測、用心不良、狼子野心!

硃砂無語的看著下面跪著臣子,聽著他們義憤填膺的指責皇上的奸詐心思,兩人一唱一和、左右夾擊,說的紫兒似乎就是沒有良心的豺狼虎豹。

硃砂趕緊制止他們再繼續編下去,揉揉被虐待的耳朵:“瞎嚷什麼!那位侍女是你想娶的嗎?”

餘展茫然的道:“是。”

“是她不想嫁你嗎?”

“是。”

硃砂嘆口氣:“那不就得了,皇上下旨她還敢不嫁嗎,皇上賜姓等於讓她脫離了奴籍,從此她便是上族,再說了皇上指婚何等榮耀誰還敢議論你推脫眾家小姐的心思,此等榮耀的事到了你嘴裡怎麼就這麼踟躕。”分明是歧視她的紫兒。

餘展心想皇上有這麼好心?餘展無解的看向曲雲飛。

曲雲飛茫然的搖搖頭,他怎麼知道,總之皇上肯定不是表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