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點了穴似的。
“啊,是血,王妃,你哪裡受傷了?不要緊吧。”杏兒和藍月都一臉的擔憂,急急的出聲問道。
林秋棠眸子微微動了一下,忙拿出巾帕將手中血跡擦乾,皺眉道:“這不是我的血,是王爺受了傷。”
聽到這句話,杏兒一臉的驚嚇,一旁的藍月眼底卻閃過一抹鋒芒,皇甫寒受重傷了?這當真是下手的好機會,她這一次,一定要替爹孃報仇雪恨,讓皇甫宇拿命相抵。
所有人都在吃驚,並沒有發現藍月的眼神有異樣。
“你們穿好衣服,陪我到冷月閣看看。”林秋棠已經睡不著了,她剛才被皇甫寒的重傷給嚇了一大跳,心裡奇怪,為什麼冰影會懷疑是她下的手呢?這絕對不可能啊,她雖然有些恨皇甫寒,但她也沒有恨他到要殺他的地步。
看來,這所有的誤會,都必須等皇甫寒醒了,讓他親口來解釋。
匆匆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冷月閣的方向走去了,此時,冷月閣內只有冰影守在床邊,皇甫寒意識漸漸昏沉。
“王爺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林秋棠看著皇甫寒俊面蒼白,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心微微的輕震,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看到皇甫寒如此重傷的樣子,以為像他這種是鐵打的人,是沒有人可以輕易傷害他,可以將他打倒的,原來,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也是血肉之軀,也會受傷,流血,甚至輕易的就能將性命丟掉。
冰影檢查過皇甫寒的傷口,這才消除了對林秋棠的懷疑,這分明就是高手所傷,而林秋棠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又豈能傷到王爺呢?
“剛才我看王爺走過來,好像沒事人一樣,卻不知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王妃,王爺一定是掂記著你,想看你一眼,才會不顧自身的重傷,也要到採月閣去吧。”在如此適當的時機裡,冰影當然要充當說客,把皇甫寒對林秋棠的深情厚意表達出來,想借此感化林秋棠冰冷的心房,對他家王爺好一點。
“矯情!”林秋棠能想到的只有這兩個字,她可沒有被感動的要死,反而生氣皇甫寒竟然如此不顧惜自己的性命,拖著重傷到處跑,是想顯示他有多麼的威風嗎?真是幼稚的無可救藥。
林秋棠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為之一愣,冰影忽然就有些不滿了,怨念的瞪了林秋棠一眼,說起來,她這個王妃還真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王爺如此寵愛她,換來的不過是她的冷言冷語,唉,真是冤家聚頭。
“冰影大哥,你消消氣,小姐其實是口是心非,她不知道有多關心王爺呢,只是嘴裡不肯說出來就是了。”杏兒怕冰影生氣,忙在一旁打圓場。
林秋棠瞪了多嘴多舌的杏兒一眼,有些惱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過不了多久,馬忠林就領著一箇中年男人急步走進來,馬忠林催促道:“王大人,請你趕緊替王爺看看。”
這位中年男人是當朝的御醫,此刻被馬忠林半夜請過來,神情卻是十分的清醒。
王大人醫術精湛,他手腳麻利的替皇甫寒清理傷口,消毒上藥包紮,一氣呵成,等做完這些事情後,王大人這才起身對馬忠林道:“馬總管,我不便久留,我這裡有幾副藥,你現在煎給王爺喝下,一天三次,我明天會讓奴婢再送些過來。”
“多謝王大人,請慢走。”馬忠林感激的說道,然後送走了王大人,吩咐了一旁的丫環:“去,把藥煎了。”
藍月目光看向那幾包藥,心裡尋思著,如果自己主動要求去煎藥,只怕會引起眾人的懷疑,她只能侍機動手了,好不容易等到了皇甫寒重傷的機會,如果此時不動手,還等何時呢?
藍月做下決定後,雙眼露出了冷冷的笑意,
“王妃,夜色深了,你早些回房休息吧,此地由我和冰影輪流看守就好了。”馬忠林對林秋棠說道。
林秋棠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了忙,便說道:“那好吧,就麻煩你們用點心了,我天亮後再過來。”
杏兒和藍月便打著燈籠,陪林秋棠回到採月閣內,服侍林秋棠睡下後,杏兒和藍月便朝偏堂去了。
暗夜,一條嬌小的身影迅速的穿過樹影,直奔冷月閣而去,換上夜行衣的藍月遠遠的觀望著形勢,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動手。
只見冰影和馬忠林兩個人站在門口處說話,似乎談論著十分沉重的話題,兩個的面色都顯的猶為擔憂。
藍月見狀,知道這是她最好動手的時機了,她進了王府之後,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把冷月閣的地形弄清楚,所以,她知道在冷月閣的後門有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