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你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索宇修看了她一眼,覺得她說得有理,可儘管如此,心裡還是不怎麼舒服的,皺著的眉頭一時半會也緩和不了什麼壓力。
蘇話接過奴兒手裡的白鴿,摸了摸它的羽毛,說:“這一定是楚穎養的那隻,他這次可立功了。”
“小姐,”奴兒見蘇話安然自得的樣子,不禁問,“您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有什麼好擔心的,那些黑衣人倒黴,誤算了時機,等他們搞清楚我們的具體位置,我們也到皇宮了。”
“青衣,繼續趕路,今晚不做逗留了,速速回宮。”索宇修聽了蘇話一言,急忙下令道。
這意味著,蘇話要在顛簸中與周公約會,又擔心索宇修的傷勢……她開始對那些刺客之流生出恨意來。
蘇話雖沒有用語言關心他,卻一直在裝睡,裝著裝著才睡著,直到半夜被心裡那點仁慈的牽掛喚醒。車內一片寧靜,她拉開了車簾,探出身子就往外面爬,低喊了聲:“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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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小心!籲——”青衣看蘇話在馬兒正在趕路的情況下要出來,立馬勒緊了韁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摔下去。
“幹嘛停下啊?”蘇話看了看車後,只怕此舉會驚醒索宇修,而爬出馬車這種事在她看來不過小意思而已。
“娘娘……”青衣也意識到自己聲響大了些,但又覺得委屈,問:“娘娘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我睡不著,出來換你。”蘇話不管不顧就拉扯著青衣要他讓開。“你進去歇會吧。”
“娘娘,這……”
“進去。”蘇話故作命令的口氣,而後又說:“我不會騎馬,還不會趕馬車啊。”
“可是娘娘,外面有蚊蟲叮咬,只怕……”
“囉嗦。”
“青衣你進來。”馬車內響起了索宇修的聲音。
蘇話一聽想到是自己吵醒了他,不禁吐出了舌頭。
青衣進去後,索宇修就跟出來了,坐到了車伕座的另一端。
“嘿嘿,你醒啦。”蘇話衝索宇修燦笑,隨即便甩開韁繩,駕起了馬車,有模有樣的,完全不像個新手。可是還沒走出多遠,前面就出現了一個岔路口,她頓時懵了,幸虧索宇修也出來了,於是早早地問他:“前面往哪邊?”
“你不知道路還敢一個人出來駕馬車?”索宇修難免驚愕,但眼見岔路擺在眼前,他就告訴她說:“右邊那條。”
“我剛剛沒想這麼多……誰知道這 麼 快‘炫’‘書’‘網’就有岔路啊。”蘇話實話實說。
索宇修哭笑不得。緊接著兩個人都陷入沉靜的夜色中,走了好一段路也沒有說一句話,不知何故。
突地,索宇修在自己脖頸處猛拍了一下,然後就見他撓癢癢。
“蚊子專咬你不咬我,真不愧為一國之君。”蘇話忍不住笑他,轉而認真問:“你要不要進去裡面?換奴兒……還是換青衣吧,他認識路。”
“不用。”索宇修絲毫沒有睏意,更不會因為幾隻蚊子就怕了,自然不願意進馬車休息。他不明白蘇話那句話的意思,於是問她:“朕是一國之君,跟這蚊子有何關係?”
蘇話笑了笑,告訴他:“因為蚊子更愛喝高貴的血啊,所謂高貴的血,就是說那種具有大愛,愛家鄉,愛人民,愛國家的人的血。”
“這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索宇修一聽覺得自己側面受到了褒獎,不禁樂懷,生出些許笑意。
“我主觀臆斷,呵呵。”蘇話笑著露出了一口白牙。在她看來,O型血的人都比較具有大愛精神,而21世紀的蚊子也偏愛這些人,所以才有這樣的臆斷。
索宇修只當是一個有意思的玩笑,因為看出來蘇話的笑容裡充滿著發自肺腑的真實,他加倍的開心。
“話兒。”他突然這樣叫一聲,在夜色裡顯得有些煽情。
“嗯?什麼事啊?”蘇話側臉看他一眼,很快又把視線專注在前面的官道。
“我還是想知道,你去將軍城到底有什麼目的。”
索宇修還是對在將軍城遇到陌景然的事耿耿於懷吶,蘇話略微有些驚訝,隨即便笑了笑,說:“不是我不告訴你,是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好嗎?總之沒什麼,在那裡見到陌大哥也完全是個偶然,我自己都嚇一跳呢,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她都這麼說了,索宇修要繼續尋根究底,豈不咄咄逼人?他是個聰明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