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才敢在此向諸位姑姑、姐姐這樣的人介紹這種乾花香囊。”
香囊傳到沈芸手中,停了許久。
冷兔接著道:“囊中的花,形態完整,去了水分,可以保持半年以上,香氣清新,比鮮花還要濃兩分。”
沈芸點頭道:“的確別緻,冷知秋是個心思別緻的人。”她對冷知秋本來就有好感,看著有三分自己當年的氣韻。
雖然她目前家庭問題嚴重,淪為許多貴婦暗中的笑柄,但明面上,大家還是忍不住被她的言論左右,畢竟大部分貴婦小姐沒見過什麼真正的世面,更沒主見判斷力。
沈芸說好,自然人人覺得好。
冷兔瞧準了沈芸的影響力,兩隻眼珠子盯住她不動了。“這種香囊天生就嬌貴,不是尋常人能用的。為什麼呢?首先,它用的是我們掌櫃自己在沈家莊培植的鮮花做原料,那些鮮花原本就不多,以前也賣到諸位姑姑姐姐府上,花有多希貴、有多好看,小兔不說,姑姑姐姐們也明白。第二,做乾花不像香料藥材,我們要精挑細選出完整無缺的花枝,經過三道工序,每道七天,層層篩選,最後得了可以裝進香囊的乾花,數量實在有限。前時,園子裡還遭了劫匪,損耗極大,因此,最終只做了一百零九個香囊,我家女掌櫃的要留著九個自用,如此,便只剩下一百隻,全部都在這裡了。”
說著,冷兔指著四周點綴在繁花之間的香囊,指了一圈,最後落回沈芸身上。“這位姑姑手裡的香囊,也算在一百隻裡頭。”
話音一落,沈芸後邊沒看過香囊的貴婦小姐們已經迫不及待搶走那隻香囊,爭相觀看。
前頭看過香囊的人更是忍不住站起來,去拿吊在花間的香囊,生怕拿晚了後邊搶不到。沈芸和胡楊氏一起看中了最打頭的那隻繡了牡丹、蕙蘭的香囊。
胡楊氏不客氣的一把摘下,對冷兔道:“這隻歸我!”
因錢多多在京城沒什麼音訊,前途似乎灰暗,加上紫衣侯對冷家的偏愛照顧,胡楊氏這段時日和沈芸走動疏淡許多,這會兒搶上東西,更加不給她情面。
沈芸冷著臉忍耐,很快便對胡楊氏笑笑道:“這原是胡夫人才當得起,妾也是想推薦給姐姐的。”
胡楊氏頗得意。
——
這邊賣得火熱,屏風後,冷知秋卻已不見。
她原本津津有味躲後面聽著,突然就被三爺爺拽下了樓。
“你讓老頭子我好找!”三爺爺氣急敗壞的把她塞進馬車。
“怎麼了?”冷知秋從馬車裡探出頭問。
三爺爺趕著馬車往城外趕。
“寶貴跑去沈家莊找你,你卻不在,問了才知道回城辦什麼宴席,這會兒,他正生氣呢!你這小媳婦也真是,都回了城,為何不先回家坐坐,連家門都不進,卻跑去和那些女人鬥法,你的夫君還在養傷呢,也不見你來關心照顧。”
這一通埋怨,是絮絮叨叨,從城裡到沈家莊,三爺爺就一直不停的數落。
冷知秋只問了一句:“我夫君他既然傷沒好,為何亂走動?好端端去沈家莊做什麼?”
108 你真可愛(二更)
“還不是為了你爹孃,唉!”三爺爺一揮馬鞭,“駕!”
馬車加快速度前行。叀頙殩曉
冷知秋本擬再問,但車子跑得快了,就有些顛簸,她也只好扶著坐墩,不敢再吱聲。
是爹孃又去為難項寶貴了?還是他們出了什麼事?
一到沈家莊苗園,她就心慌慌的跳下車,跳得急了,打了個趔趄,沒站穩就急忙往裡奔跑。
“哈!”坐在鞦韆上的項寶貴笑開了滿臉春暉燦爛,輕輕跳下地,張開兩條胳膊等著小女人投入懷抱。
在他身旁不遠處,站著一個尼姑打扮的中年婦人,低眉垂眸,素淨得像佛龕裡的一炷香。
冷知秋受驚的止步,越過項寶貴等待的胸懷,目光停留在那尼姑臉上。她和一個人長得七八分相像,彎彎的煙眉,櫻桃般的唇型,透著股極致的柔媚。
“您是玉姐姐的……娘?”冷知秋猜測的問,雙手合十給尼姑施禮。
尼姑看了看項寶貴,那神態,彷彿需要項寶貴點頭,她才會回答問題。
項寶貴還以為冷知秋是因見到自己,才高興得這樣疾奔而來,害他適才心跳得飛快,喜滋滋準備好了美人入懷。
結果美人眼裡,他還不如一個尼姑。
“娘子!”項寶貴固執的張開著雙臂晃了晃。
意思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