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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個包袱,我該走了。”

他正要開啟櫥櫃再找,冷知秋進來,從他背後一隻小箱子裡拎出了那個包袱,遞給他。

“天賜舅舅偷過這個包袱,我以為是我娘給我的壓箱底,所以開啟看過。”她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想起某件白綢短褲。

項寶貴舉著手裡的蠟燭,燭光映著那一片紅。

他思忖,她臉紅什麼?

冷知秋閃開眸子,咬了咬紅唇,問:“現在就走嗎?”

項寶貴放下蠟燭,盯著她看。

她等了會兒,不禁抬起頭。

“唔!”

他是那樣急促的突然捧起她的臉,不顧一切的低頭吻住那兩片紅嫩的薄唇。

指尖在顫抖,唇瓣也在顫抖,就連燭光下無風而動的長髮髮梢,似乎也在呻吟低嘆著顫抖。

如此突然,像一根弦崩斷了,又像一座擎天的山峰倒塌下來,令人手足無措。

手足無措中,他在無望的堅持,含住不放,卻又不肯深入,悲喜交加。

她還來不及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也沒來得及體會唇齒間濃重芬芳的氣味,他已經放開她,短促的喘息,目光潮溼的投進她的眼底,氤氳糾纏。

“知秋。”

“嗯?”冷知秋抬起微微顫的手指,按住自己的唇。剛才,這是做了什麼事?

她不會以為這是什麼“渡氣”,那感覺好奇怪,原本對他的那些不滿,突然被拋遠了,她的腦容量突然顯得不夠,不夠解讀那一吻瞬間傳遞的千言萬語。

“知秋。”

冷知秋無語,他窮叫她名字幹嘛?

看他的神色,痴痴呆呆的,難道剛才他也傻了?

他卻拉起她一隻手,按在他的心口,讓她感受到掌心那飛快的跳動,還有那胸膛厚實溫暖的觸感。

“知秋。”

還來?發現他有時候真的蠻像小孩子,居然有臉來嫌她長得慢。

冷知秋懊惱的別開臉,“你要說什麼?”

項寶貴左右晃了晃身子,不知道是太得意,還是太煎熬,伸開雙臂又縮回——

最後還是落入俗套的纏綿悱惻。“我儘快回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冷知秋隨口應了。

“我讓我娘把園子都交給你打理,你要努力哦。”

“啊?”好突然,難以置信。

“最後說一句,外面壞人很多,誰也不要十分相信,有什麼難處就敲風鈴。”

原來,還是忍不住要叮囑的。不叮囑就不是夫妻了。

“呃……”這好像不止一句。

他還是走了。

急匆匆的背影,就像那沒來得及細細體會的匆匆一吻。

冷知秋怔怔佇立良久,蠟炬成灰,天色大白。

外面腳步聲響,小葵敲門喊:“小姐,老夫人上好了藥,正發脾氣找您和姑爺呢。”

“姑爺又走咯。”冷知秋摸摸兩邊臉頰,與小葵錯愕的目光擦肩而過。

——

清明,清明,清明之後,項家的情況似乎也慢慢清明起來。

項沈氏比從前還要忙,忙著到處走,當務之急就是給女兒物色個好人家。她胳膊和腿斷了,不好行動,就叫三爺爺拉馬車出來,馬車來,馬車去。因為這事的重要性,項文龍也放棄了“宅”生活,陪著鞍前馬後跑動。

項寶貝還是喜歡和那個表嫂一起走動、逛集市,少不得被表嫂撈光了銀子,只好回家找項沈氏要錢。項沈氏現在手頭寬鬆得不能再寬鬆,當然也就不計較了。只是到了晚上,項寶貝孤身呆在屋裡,就會坐在視窗怔怔出神,臉上有些哀慼。

冷知秋去了沈家莊園子裡清點花苗樹苗,先要造賬冊。這一茬,項沈氏從來沒幹過,她是盲做生意,只管手裡的銀子是多了、還是少了,至於怎麼多,又是哪裡花了錢,一直糊塗著過。

沈天賜仍然在園子裡做些粗活,一見冷知秋便點頭哈腰打招呼,客氣得很。他現在很少去賭博了,一來沒錢,二來腦子裡全是救惠敏出來的事,賭癮慢慢也就淡了。

小葵仍然幫冷知秋看住家裡那方屬於她和項寶貴的小天地,得閒也會回一趟冷家,向冷景易夫婦報備他們女兒的近況。

桑柔倒是安分了下來,不知是怕被打發走,還是在醞釀什麼詭計。

日子過得飛快,剛起了個頭,就到了錢多多約定的七日之限。

項沈氏一拍腦門,急得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