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貴,跑去溪邊洗衣。
項寶貴走過去,蹲在她身邊瞧了一會兒,瞧得她無處躲藏,正要惱羞成怒,項寶貴幽幽道:“瞧著洗不乾淨了呢,反正也舊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買新衣裙。”
——
蘇州第一美男項寶貴攜妻逛街買衣。
訊息很快傳開,引得許多人吃飽了沒事幹,跑去圍觀。
看一對璧人旁若無人的恩愛說笑,不知看酸了多少女人的心,也不知看紅了多少男人的眼。
這其中就有冷兔。
他繃著臉,抱胸立在裁縫鋪對面。昨日讓他設宴賣香囊,事情很順利,當他滿懷興奮的跑去找冷知秋邀功請賞時,卻發覺女掌櫃已經不見了!他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嘴上被寄予厚望,事實卻是,冷知秋根本沒把他所做的事放在心上,和項寶貴卿卿我我,難道比辛苦準備了近一個月的營生重要?
正鬱悶著,一個聲音飄在耳邊:“你是小兔嗎?”
他扭頭去看,卻見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正是蘇州最大的香料鋪女掌櫃倪萍兒。
倪萍兒衝他招手,臉上是即將做母親的人那特別的笑容。
冷兔看得怔了怔,不由得走過去問:“你找我?有事?”
倪萍兒點頭道:“小官人隨我到鋪子裡說說話罷?”說著指指肚子,“身子沉,站不得多久。”
冷兔便扶起倪萍兒的手肘,將她扶上軟轎。
“小官人真是個乖孩子,不知我將來的孩子能不能像你一樣聰明靈巧。”倪萍兒從轎中探著頭和他說話,言語神態間,都對冷兔十分喜愛。
走了段距離,冷兔回頭看,便見冷知秋春風滿面的上了馬車,項寶貴隨後也是笑嘻嘻上去,馬車往另一個方向馳去。
倪萍兒隨著他的視線看了一會兒,“那對夫妻真是讓人羨慕。”
冷兔哼了一聲,交握著雙手。
“見色忘義,哼,願天下有情人終成陌路。”
“呸呸!你說的什麼話?!”倪萍兒吃了一驚,細看他的神色,便問:“你不是項家娘子的人嗎?怎麼如此詛咒她?”
冷兔說了也有些後悔,鼓著腮幫子道:“隨便說著玩的,又不是指知秋姐姐。我們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好不容易起死回生,現在正該商量以後的生計大事,她卻忙著陪那個小氣鬼大少爺玩耍。他不就是長得好看一些麼……”
倪萍兒臉上變色,這死小孩,竟敢這麼說項爺!
“他們難得聚首,當然要多待在一起,你這孩子嫉妒個什麼勁?實話告訴你,我今兒找你,就是項爺吩咐的。他老人家不光是長得好看,他的本事,他為你知秋姐姐做的事,你這小兔崽子再學一百年也未必能趕上。”
倪萍兒滿臉崇拜敬愛某位“老人家”。
冷兔詫異的看她,“項爺?他叫你找我?做什麼?”
到了香料鋪子,倪萍兒才道:“你當項爺不關心他娘子的營生嗎?他呀,很看得起你,特地叫我找你商量,說你腦子聰明,能幫上忙。”
冷兔嘿一聲,抖著腿自得:“算他還有點眼光。”
倪萍兒啐道:“一說就現形了,穩重些。”
冷兔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是這樣,我這鋪子生意還不錯,都是常來常往的客人,知道我這裡的貨好。只不過我這身子,眼看著就要生了,等孩子生出來,又要餵奶照顧,實在沒有精力再來照看櫃面。你們吶,昨兒賣了不少香囊,賺了不少銀子吧?那些可都是我這裡的老顧客呀,這一下子就佔去我不少買賣呢。”
“嘿嘿。”冷兔得意洋洋。
倪萍兒捧著肚子坐下,招呼他也坐下。
“小兔你說說看,咱們有沒有什麼法子合作,一起賺錢?”
冷兔愣了一會兒。“合作?一起賺錢……”
乾花香囊成本高,銷量低,就是賺一批又一批的高利潤,中間會有很大的銷售空檔期。香料鋪子則不然,常年流水不斷,沒有乾花香囊利潤高,但量大。
他站起身在鋪子裡轉了一圈,便有了想法。
“女掌櫃,你這鋪面要改造一下,設一個雅間,專門賣知秋姐姐的乾花香囊,平日裡不賣的時候,便留做待客之用。知秋姐姐的乾花能幫你這鋪面提高檔次,那些官宦富貴的人會更加喜歡來這裡買你的香料。至於你的櫃面缺人照看,正好小兔我閒著,我來做你的外櫃。”
如果冷知秋的買賣有個固定的場所,會比臨時找酒樓佈置要好。第一次可以找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