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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她沒有一絲驚慌。

只因為,有項寶貴墊在後面。

056 我們和錢家是世仇

駿馬一聲長嘶,前蹄在岸邊蹬了一下,人立而起,就這樣急急停住。夾答列曉

冷知秋整個人的重量全投入了項寶貴的懷裡,扭頭看近在眼前的茫茫太湖,一望無際,身後是溫暖而厚實的胸膛,這一刻,雖然姿勢看似危險,但她沒有一絲驚慌。

只因為,有項寶貴墊在後面。

“嘻,到了。”

他將她抱下馬站定。

“為何帶我至此?”別扯什麼“談情說愛”這種鬼話,她才不信。

當然,從她目前四肢抑制不住的發抖痠軟、站都站不穩的狀況來看——項寶貴此舉就是故意折騰她取樂,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這裡有很多不可磨滅的記憶,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下。”項寶貴伸手去拉她的手。

冷知秋一縮,躲在袖子裡不理他。

於是,他就乾脆一伸長臂,攬住了她的細肩。

“你這人,有話就好好說!”冷知秋掙不開,每每有抓狂的感覺,卻又無可奈何。

“我現在不是在好好說嗎?”他壞笑。

“君子行端正,距離即道德。”她義正辭嚴。

“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親夫——”

“……”冷知秋敗給他了,他說這句臺詞真是順口啊!“好啦好啦,什麼不可磨滅的記憶?你快說,別再提什麼娘子、親夫了。2”

“在三十多年前,太湖水幾乎被血染成了紅色,這裡,曾經來回鏖戰十二年之久——”項寶貴指向遠處一座若隱若現的小島,“據說,那個島原來是沒有的,後來因為湖水回流形成漩渦,就把屍體全都捲到了那裡,慢慢疊成了一座小山,最後竟生長了樹木花草,成了個孤島。”

冷知秋吃了一驚,只覺得那樹木蔥鬱的地方,在天際黑雲雷電的背景下,突然變得異常陰森恐怖。

她往項寶貴身邊靠了靠。

“煙波送腥風,累累白骨屍。千古帝王霸業,總是功少罪多。”

“娘子此言差矣。功過是非不能看一時百姓死傷多少,婦人之仁,只會讓百姓受更多的苦。什麼時候該仁,什麼時候要以暴制暴,不能一概而論。當年我師祖爺就是不懂這一點,才會落得悽慘下場,更害得蘇州滿城文士橫遭厄運。我爹當年就是被這場帝王之爭害苦了,從一個世家子弟敗落成階下之囚,我祖父全族被殺,財產被錢滿假公濟私一搶而空——哦,錢滿就是錢多多的父親,當年是朱家皇帝的一員帳前偏將而已。”

原來錢家和項家還有這麼深的仇,冷知秋下意識已經開始厭惡錢府的人。

項寶貴道:“姓錢的做的壞事可不止這些。我爹當年和沈家嫡女沈芸有婚約。錢多多為了搶走沈芸,就買通沈家,翻臉悔婚,還落井下石,合謀害死我爹。我娘當年是沈家庶出的姑娘,是她救了我爹一命,和他一起度過最窮困潦倒的那幾年艱難歲月。我爹難忘舊情,找到沈芸那個賤女人,那賤女人看不起我爹,叫人差點打死了他……”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女人如此歹毒,嫁給錢多多果然合適。”冷知秋皺眉。

“你明日和我爹孃去了錢府就會知道,那賤女人過得並不順心,可以說,生不如死——真是罪有應得!”

項寶貴的目光瞥到太湖水,水光瀲灩中,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緊挨著,說不出的旖旎溫柔,正彎了眉眼、嘴角帶笑,卻見影子上方多出一條光影……

“知秋,你聽聽我的心跳,猜猜我在想什麼。”項寶貴一把將冷知秋的腦袋按在胸口,擋去她的所有視線。

一塊二三十斤重的石塊隔空飛起,被他抓在手裡,“噗”一聲脆響,砸在身後舉刀砍來的蒙面人頭上。他將石塊順手塞進了蒙面人胸前的衣襟,搶過刀又是“噗”一聲刺進蒙面人的肚子,將其挑起來一拋。

“咦,好像有奇怪的聲音。”冷知秋悶在他胸前,驚疑的道。

叫她聽心跳,可她卻聽到了“西瓜破開”的聲音。

“嘭——!”遠處一聲巨大的水響。

“噢,剛才有兩條豬一般大的魚撞在一起,結果撞死了。”項寶貴鬆開冷知秋。

冷知秋看向水紋漾開的湖面,一點血色慢慢染開。這……

“魚都跳出來撞死了,看來馬上要下暴雨,我們回去吧。”項寶貴淡淡看天道。

冷知秋怪怪的瞅他,滿口沒一句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