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何至於成今天這個樣子?”款兒說著話,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懷了二少爺的孩子,那是你的福氣呀!你不是也歡他的嗎?雖然他一時負氣離家,沒能給你個交待,可是太太不是向著你,已經將你的名分過了明路了嗎?等你將來生下個一男半女來,二少爺消了氣回來,豈有不善待你地道理,到的好日子不就來了嗎?”樂以珍按常理,分析得頭頭“好日子?我做夢吧!二少爺甚至都不知道我眼下地情形!他都不知道他對我做過些什麼!他…他…根本就是酒後亂性,把我當成了你!”款兒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激憤地揚高了聲音。
樂以珍只覺得腦子裡“嗡”地一震,本能地出聲制止款兒:“你胡說!”吼完了,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好在她選的地方僻靜,除了定兒在遠遠地望著,沒見其他的人跡。
樂以珍鬆了一口氣,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威厲地皺起眉頭,壓低聲音對款兒說道:“這種話豈能渾說?你害死我也就罷了,難道你也不顧忌二少爺的清譽嗎?說這種話想著死呀?”
款兒任滿臉地淚水肆意地流淌,衝著樂以珍咧嘴苦笑著:“若是我不顧忌二少爺,我何苦自己受這份罪?反正你們讓我不好受,索性將事情抖落出來,大家就都不好受!可是…我雖管不得你怎樣,卻終究忍不下心來傷害二少爺…我…我心裡這份苦有誰知道?”
樂以珍聽出事有蹊蹺了,見款兒哭得傷心,便湊到她身邊坐下來,細心地給她擦著眼淚,輕聲說道:“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你受了委屈。有什麼事跟別人說不得,就跟我說吧,你要怪我,也要把事情說清楚了呀,如果真是我害了你,我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款兒大概就在等樂以珍的這幾句話,聽樂以珍真低伏著姿態跟她說這些,她的氣倒消了大半去。她抽出帕子來擦了擦眼淚,將自己地委屈道了出來。
原來懷明弘從山上回來後,第三日便拜了祖先,準備接掌懷氏的生意了。老太太又定下了給他圓房的好日子,府裡倒還算平靜喜慶,沒有因為懷遠駒的離開而產生太大地風波。
可是這種太平日子沒過幾日。有一天晚上,款兒坐在懷明弘臥房的外間窗邊,一邊做著活計一邊等著她的主子回來。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三更鼓響,懷明弘還是沒有回來。
款兒撐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辰,門被“咣噹”撞開,嚇得她一下子跳起來,看時卻是懷明弘帶著一身的酒氣,歪歪斜斜地衝了進來。
款兒八歲開始在弘益院當差伺候懷明弘,十年來從未見過懷明弘喝醉過酒。她的主子似乎總是智睿而清醒的,隨時保持著優雅地風度。似那天那般失態的情形,在懷明弘身上是第一次見到。
她見他要跌倒,伸手又扶不到牆地樣子,急步上前攙住他,連扶帶拖將他拽到了臥室,搬上了床。她給他脫了靴襪,回身給他倒了一杯濃茶,扶起他的腦袋準備給他喝下。
卻不料懷明弘在她地手裡喝了茶後,一下子將腦袋歪進她的懷裡,抱著她地腰,口中含糊地哀訴道:“為什麼會是這樣?我怎麼辦?你走了…為什麼我最難受的時候,連你的影子都看不到…”wωw炫③üw w書còm網
款兒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可是看到他一臉痛楚的表情,不忍心推開他,就任由他摟著腰,在她的懷裡一通胡言亂語。
原本以為他喝了那麼多的酒,說著說著,自己犯了困就睡著了。誰知道他越說越委屈,款兒越聽越害怕,伸手去掰他的胳臂,想要掙脫他走開。
懷明弘迷糊之間,感覺到自己抱著的人在抗拒,突然就來了火氣,將她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壓在了身底。款兒情知不妙,大聲申辯著自己是款兒,懷明弘卻渾然不聞其聲,胡亂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其實那一天,在最開始的時候,款兒並沒有太用力的掙扎。因為她心裡清楚,自己早晚是二少爺的人,而在她的內心深處,似乎也在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雖然眼下懷明弘喝多了酒,醉眼迷濛,不見得能分清她是誰,可是有了這第一次,待他與二少奶奶圓過了房,還怕不給自己名分嗎?
她心裡這樣想著,便沒做過多的抗爭,後來乾脆依順了懷明弘,任由他擺佈。
可是就在懷明弘衝進她身體裡的一剎那,她聽到他本來是含糊不清的口齒,突然清晰地喊出一個人的名字來:“珍兒!”
款兒只覺得那兩個字如一聲驚雷,將她所有美好的感受都炸飛了!她身體上疼痛著,心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