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這種彷彿牆壁的面前要立起另一個他無法觸及的世界的感覺……
劉巖把御醫拉出去,把鏈子拉下,把空間留給皇上和妝妝,不敢隨意打擾。
【慌亂,病重時的真心】2
妝妝一直髮著高燒,過了一整天也沒有任何好轉的趨勢,鬱琉一直在旁看著她,卻始終沒能等到妝妝清醒,偶爾皺皺眉,也只是燒得說兩句胡話,沒有任何意義。
天已經黑下,劉巖送進來的晚飯他只吃了兩口就放下,妝妝的更是動都沒動。
手伸向昏睡中的人紅彤彤發熱的臉頰,還是燙的嚇人……
他知道還有一堆奏摺等著他批,裡面不泛一些急件,嵐樞國很大,國內不可能只有揚城這裡的事情是急事……他不放心妝妝,但他也同樣有職責對這個國家負責。
眷戀地望了她許久,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把她的手放回到被子裡,毅然離開。
主帳只是他在揚城這裡時睡覺的相當於寢宮的地方,在和主帳隔了幾米的地方,還有單獨的一個帳子被用來做臨時書房,從京城來的奏摺都在那裡。
“……”
主帳內安靜了大概有一分鐘,外面還有侍衛把守著,鬱琉走時也叮囑不得讓任何人隨便進入,當然……那兩個侍衛也不敢隨便進來。
祁嵐站在妝妝的床邊,沉默地坐下。
鬱琉在這裡守了她多久,他就在暗處看了多久,同樣一步都不曾離開過,只等著鬱琉離開的這個時機。
已經見了不知有多少得了瘟疫的病人,即使認為那些人無辜被瘟疫所害,心中仍無任何感覺,可當這個病人變成她,他卻好像被人扼住喉嚨,感到一股輕微的窒息感。
“妝妝……”
輕的犯疼的喚聲,聽得他自己都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鬱琉這一天下來,叫了她不知多少遍,妝妝始終不曾清醒過,可隨著這聲輕喚,妝妝的發也被微風輕輕吹拂,風中夾帶著祁嵐身上的味道,是他在這帳周圍待了一天的證明。
妝妝若有所感,睜開了眼睛。
睫毛上的汗讓她的視線很模糊,但她的確醒了,祁嵐也發現了,驚喜地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慌亂,病重時的真心】3
“妝妝?”手也伸向她的面頰。
妝妝顯示茫然地偏了偏頭,感覺到一隻手替她捋順了粘得難受的頭髮,動作溫柔的像怕她會碎掉一樣。
“嵐……”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是出於本能地叫了誰的名字。
祁嵐面色一僵,數秒的時間,面色變柔。
“……是我。”
祁嵐拿起旁邊桌上已經有些涼了的粥,想到她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現在醒了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得了瘟疫的病人幾天不省人事也不奇怪,也不管動了粥會不會引起鬱琉的懷疑,把妝妝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便舀起一小口的粥餵給她。
病人總是沒什麼味道的,可妝妝還是乖乖地張嘴,肚子裡面什麼都沒有胃也在叫囂著,就算不想吃多少吃進去些總是好的。
“……好難吃。”妝妝吐吐舌,忍不住抱怨。
祁嵐只是苦笑。
“……好冷。”其實,粥並不是很涼,還隱約冒著熱氣,算得上是溫的。
妝妝只是燒得糊里糊塗的,感覺到旁邊有人伺候著,就忍不住想撒嬌。
“……忍著點吧。”
他總不能對外面喊,去拿碗熱粥來吧?她有熱騰騰的粥喝了,他就不好辦了。
吃了小半碗,妝妝終於還是搖了搖頭,偏過臉去沒有吃下送到嘴邊的粥。
“不吃了嗎?”
“……不想吃。”
“那就別勉強了。”把碗放回原位,怕她晾著,祁嵐又小心地用被子把她蓋的嚴嚴實實。
妝妝還靠在他的懷裡,大概是因為病了也沒有任何掙扎,只是很溫順地看著,眼睛朦朦朧朧,軟綿綿地問他:“……我怎麼了?”
她知道這裡是主帳,主帳裡面的東西和其他地方明顯不一樣,就算視線模糊她也能看出來。
可她對自己怎麼來到這裡的,沒有絲毫的印象,她只記得她在照顧之前的小孩子。
祁嵐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你病了。”
【慌亂,病重時的真心】4
“你病了。”
“病?”
她很少生病的啊,怎麼會病了呢?
腦袋混混沌沌的,似乎無法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