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開始由一些苦哈哈組織起來的自助組織,最後發展壯大變成教派,便也開始走了形,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只是還頂著劫富濟貧的名頭罷了。因為教眾大多數跟周強一樣都是被腐敗官吏和有錢的大戶逼得過不下去的窮苦百姓,所以教義裡頭的很多東西洗腦的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徹底,就算是如周強這樣做了殺人擄人勾當的,也會堅信這是天神老爺的指示,是這些人的報應,並不有半點心裡愧疚的。
打聽出這些,凌錢慶幸自己先前把那些金啊玉啊的丟了的是最好,要不然恐怕被認為是地主家的小孩兒率先殺掉。
周強是個一根筋兒的人,種田的時候一根筋種田,入了邪教也是一根筋兒的練武和做事。他應該是很有天賦的那些,以前有些功夫底子,學的很是不錯,於是職位也上升的很快,現在已經做到了金剛護法,所以從明面上來說這行人裡頭他的身份最高,應該以他為首。不過個性原因,他不善於陰謀詭計,也就是出力的,其實一切的策劃還是那個山羊鬍子想出來的,而山羊鬍子又是上面派來制肘周強的,另外兩個人都是他的黨羽,所以實際上週強只是個出力的,被看的死死的,所以連想放走凌錢這種事情都要悄悄做。
對於周強放他走的心思凌錢雖然已經信了大半,可還是不確定,免不了再黏黏膩膩的撒嬌一番,卻不想到周強卻是難得的嚴肅了起來,似乎是為了斷絕她的後路似的說道,“你難道不怕死?”
“死?”凌錢打了個激靈,心中脫口而出,“伯伯要帶我們到哪裡去?”
“不是我要帶,是我們教主要。”周強的眼睛裡閃過很複雜的光芒,手頹然的放在凌錢的肩上,“教主欲起事,說需祭天,而這祭天,便是需要一百個童男童女的心為祭品,且還需是活的方好,所以我們……”
活祭!這兩個字凌錢硬是咬緊了牙根才沒蹦出來。這是怎樣的邪教,竟然要用一百個小孩去祭祀,官府朝廷真是瞎了眼麼,竟然容許它做大!凌錢在心裡頭罵著,然後想著這幾日裡因為哭的病的被殘害掉的孩童,估計著禍害總數恐怕是早就超過了百人。
周強卻是不知道凌錢懂這些,還當她是懵懂孩童,所以說話也都沒有顧忌,“聖教所在的府城大多數都已空虛,於是教主便讓我們往東南西南來找人,說是原本聖教都是為了解救這些地方的人才起事的,用他們的人祭天或者效果會更好些吧。我雖然不願,可是教主的命令卻也不得不聽。只是本想擄夠了人就走的,卻不料曹詹事竟然這般行事,我心中甚憂卻也無法……不過教主說過,凡是為了大業而做出犧牲的人,死後必定會登往極樂世界,成為佛祖座前門徒,享受六寶妙音,所以我想……”
周強現在雖然也對同伴的濫殺不滿,但是被那個教主洗腦,卻也認為這是那些人的福氣,說不定還能得佛祖點化享用不盡,所以並不十分愧疚。只是人就算是極度迷信的時候也有私心,他疼愛凌錢,雖然有那個虛無的來生補償之說,卻也不願意她成為祭品之一,所以真心想要放走凌錢。
凌錢聽他講解教中諸多事情,包括那些亂七八糟拼湊起來的教義,心中把他所奉若神明的教主罵的是個狗血噴頭了。官兵就算再壞,這些人卻比官府更壞,只知破壞不知建設,用著一堆騙人的謊話裹挾著貧苦交加的農民四處流竄,所過之地猶如蝗蟲過境,被清洗的寸草不生。
她這個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此民亂會誘發怎麼樣的危局。雖然常感到世道不太平,但是凌錢也絕對不希望自己生活在一個農民起義四起的年代,所謂的寧做太平犬不做亂離人,萬一兵戈四起,凌家的小日子可就到頭了。在所謂的歷史潮流下,什麼個人力量都是螳臂當車。
好你個邪教,騙騙錢也就罷了,竟然還做出這種事,看我逃出生天之後怎麼對付你!凌錢心中暗想著,然後纏著周強多打聽了一些關於他們起義的準備時間地點,打算逃出去之後就讓父親去官府告密。
☆、險象環生
“慧姐兒你記住;從著這條道出去就是大路,你跑了出去先別上路上,現在道旁躲著,見著有人了再出來。再者;一定是見著穿的衣裳整齊的人才可以出來;公差服的更好。”這天晚上又到了打尖的時候;連續幾天的顛簸不但讓孩子們受不了;連幾個大人都疲憊不堪。周強看著曹詹事一夥人睡著了;這才抱著凌錢到角落裡;一邊小聲叮囑著;一邊將著一個小袋偷偷塞進了凌錢的懷裡;“這個你莫隨便拿出來;免得被人看到起了歹心。”
“這是什麼?”凌錢按了按,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