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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黑色袍子,一邊道:“她叫冰兒,你隨我外出若有不便,她好替代你。”

冰兒對景永福薄施一禮,面無表情,倒更似了一分。景永福正仔細端詳,李菲卻捉了她的手,一把拉她起身,摟入懷中輕笑道:“你現在就叫冰兒吧!”

吳仙子客觀地評價:“很像侍妾。”小翠一旁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景永福瞪她一眼,又回瞪李菲。他輕快的說:“好了,惠福殿下就替本王洗塵吧!走!”

“惠福”道:“迪王,請!”

出了譙樓別院,景永福的侍衛已經認不出她。她被李菲緊緊摟著腰身,勉強一步步的走到了馬車前。車門一開,李菲將她打橫抱起,竟是抱著入內,而“惠福”上了另一駕馬車。

車門再關上,她掙扎著起身,他卻牢牢鉗制住她的腰,她奮力扭轉,卻在他手中轉了個半圈。她停了動作,扭頭望他,他盯看著她的腰道:“不錯,再轉一下。”

她一羞,扳他的手卻扳不動分毫,倒是被他又在腰上摸了半圈。她掐他的手背,他手飛快一縮在她腰上一掐,她頓時身子一麻仰倒在他身上,長髮悠然飄落,幾縷遮住了半邊臉頰。落到他腿上後,她忽然覺得自己越來越愚蠢了,反抗只會招來他更多的侵襲,於是她一動不動任由他撫開她的髮絲。他的手勾住一縷髮絲,輕輕往她頭頸下移,髮絲自他指間滑走。但她又錯了,不反抗就是任君採擷。他深深地凝望她的眼,那又是她無法理解的眼神,措不及防,她的胸前就多了一隻手。他輕輕攤開手掌,她只覺著心都快從胸腔蹦出,但同時另有種無法形容的滋味萌生。可她還是錯了,他的輕薄只到這裡為止。他抓住她另一隻手,貼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凝望她。

昏暗的馬車裡,李菲的臉龐半邊幽暗,半邊清晰,卻是景永福見他多次最感動她的一面。他的眼在暗光裡依然璨若明星,而他的薄唇不再冷酷。她另一手覆在他貼她胸前的手背上,靜靜的聆聽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馬車緩緩行駛,顛簸著是兩人的心跳。

景永福的手心漸漸溫溼,她的眼漸漸痴迷。這是第一次,他們清醒的長時間的彼此凝望。他的容貌如何,再不會困惑她的視線,他有比容貌更打動她的心思。他的心思如何,再不會叫她琢磨和畏懼,他已然將心交付於她,只是她這個傻瓜才解風情。

她多麼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但是時間不僅從他們的指縫間溜走,而且還去得飛快。馬車很快停了。

她聽見了那個“惠福”的聲音:“迪王請便,惠福只能到此止步,明日再來陪同。”

小翠似低低地問了句:“這裡我們不能去嗎?”

吳仙子不知回答了她什麼,她立時沒了聲。後來景永福問小翠,小翠咬牙切齒的道:“她要我做一種名□季的藥。這不是教壞小孩嗎?”

“惠福”的馬車走了,李菲只是將景永福扶正,沒有下車的舉動。過了一會,一個侍衛在馬車旁輕敲車身,李菲便將車簾掀開,接了侍衛遞來銀亮一物,見她好奇,便放她手上。那是一副精緻的銀製面具,打造得很薄,從額頭到上頜的半張臉。景永福還沒看個仔細,腦後的頭髮就被李菲一把抓到了手中。她這才記起自己披頭散髮著,即便容貌煥然一新,也不能不束髮就見人。糟糕的是,李菲梳頭的手藝差些,他只會自己綰髮從不曾幫別人綰過,景永福吃痛哼了聲,李菲手一輕,髮髻便盤得很鬆,還有許多散發沒盤進去。他頓了頓,看了不滿意又拆了,只綰上她一半頭髮。她嘀咕:“怎麼前面不叫人一起弄好?”

李菲卻厲色道:“現在你從一根頭髮到一笑一瞥都是本王的,記住了。”

景永福一樂:“是的,王爺。”

他也一笑,手上麻利兩下,似乎滿意了。她伸手一摸後腦勺,驚問:“這是一對什麼簪子?”

他對她伸出五指,戴著的金鏤甲不見了。

她依然心悸,他已戴上面具,橫抱她出了馬車。她想轉頭去看進了什麼地方,他卻將她鎖在臂彎,以黑袍遮掩:“乖,不要看,更不要被別人看。”她一想也是,即便被他喬裝過,也難保證一定不被人識破,於是,她窩在他懷裡,任他帶她一路橫行。過了好久,景永福變的遲鈍的腦子才反應過來,連自個都不認識自個了,還有誰能認出她來?

從周圍的聲響判斷,杯觥交錯很接近酒樓,空氣中瀰漫著香粉味,又接近青樓。但是無論李菲帶她去哪裡,她都去了。她揪著他的袍子,將頭埋得更深,袍子裡面很溫暖。他卻俯下頭在她耳畔輕輕道:“小心別把唇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