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永福一下回過神來,只感如刺在背,一干女子的眼光若是箭的話,她便成刺蝟了。她唯唯諾諾地應下了,卻聽李菲冷冷的問:“怎麼這位殿下答應得有些勉強?”
景永福連忙大聲道:“惠福榮幸!”
李菲冷哼一聲,走上前來將笛子塞到她手裡,竟是重重的。景永福重握笛子,但無人再提要她吹奏,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到了李菲身上。
李菲走後,景申茂親自送景永福回了永福宮。在殿前他語重心長的道:“現在父皇明白惠福為何說我景宮無一女可般配迪王。他不僅身具天人之姿,其心更難以揣測。難怪燮國朝露臺事後,三王之中只有他獨大。他日若景燮兩國相爭,他便是我景國最可怕的對手。”
景永福黯然點頭。
景申茂嘆道:“正因他厲害,所以父皇才叫你去周旋。並非我朝無人,而是我朝皇裔無人。你那長兄為人太過憨厚,戍環不爭氣,剩下的皇子又太小……唉,只怕我百年之後景國無人可託……”
景永福眼皮一跳,忙拉著他的手道:“父皇別說這些喪氣話,父皇正當壯年,我景國的強盛在父皇手中就可預見。”但景申茂確實沒有說錯,景戍姜無資格繼承大統,景戍環有資格卻無能力,景國的另一潛在危機就是缺乏優秀儲君。
景申茂深深地望她道:“惠福要是男兒該有多好?”
景永福斷然搖頭道:“此生為女子,下一生仍願為女子。”
“為何?”
景永福凝望著景申茂的眼,終究還是說出口來:“因我有一位天底下最好的孃親!”
景申茂訝異了片刻,低聲道:“是啊!”
所有人都曾拋棄她厭惡她嘲笑她,只有若夫人從來沒有。若非若夫人堅持不懈的努力,她絕不會有今天。
景申茂沉默了許久,嘆一聲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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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景永福正式上任為接待燮國迪王的“從事”,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李菲出宮。景永福引宮廷華麗馬車到李菲下榻的殿前,小翠去喊了又回來,稱他要景永福親自去接。景永福無奈,只得從眾人眼皮底下,挪著步子前去請李菲大駕。
殿裡李菲懶洋洋地倚在寬大的沉香椅上,斜眼望天。景永福一步步走近,身旁的人一個個溜走。等她走到他面前,偌大的殿堂就空了,他的人和她的人都守到殿外去了。
“迪王?”她試探的喊了聲。他不理。
“李菲?”他還不理。
景永福走到他眼前,他將頭轉了個方向,依然保持斜靠的姿勢。
景永福嘆了口氣:“有請王爺。”
這會李菲稍微有了點動靜,但也只發出了聲慵懶的哈欠。
景永福迅速的想了二個對策:把他直接拉起來走人;在他耳邊狠狠叫上幾嗓子。可是他要不肯走,她是拉不動的。狠狠叫吧,會被門外那麼多人聽到。
景永福再次無奈,坐到了他邊上,也望天。就這麼耗著吧,她就不信他不動。
過了一會,景永福的身子一動,離開原位寸許。她轉頭,李菲依然那個姿勢,好象根本就未曾推過她。景永福轉回頭,李菲又推她一下,於是她也飛快地回敬一下,然後也轉頭假裝望天。第三次李菲推的力氣大了,景永福的身子半出了椅子。當下她有些怒了,狠狠地推回,卻被他一把抓住手,連帶人一起拉了過去。
“砰”一聲輕響,她被他按到沉香椅上,接著他毫不客氣的把她的背當成了軟墊,手肘點她背上,繼續望天。景永福轉過腦袋,只見他腰際的佩帶上的碧玉盈盈,她忽然童心大起,伸出賊手,順著那碧玉繞上他腰側,一陣好撓。背上的輕壓頓時沒了,李菲“噗”一聲笑,抓住她的賊手,順勢將她的另一手也抓了,將她壓制在椅子上。
他們互相凝望,李菲的眼幽光流轉,薄唇輕啟:“你就是這樣邀請本王出宮嗎?”
“那我該如何?”
他忽然壞笑道:“既然要耍,本王就陪你耍個夠!”
“明明是你先……”
他的唇已經封了她的話。瞬間她一顫,還沒顫完,他已換了一手扣住她雙手,而另一隻手已經滑順著肩膀滑過她胸前,她一個激靈,他的手又順著她的身側,滑到了腰際,一撓。景永福弓起了身子,想笑卻被他堵著嘴。她的身子還沒平復,李菲的魔手便開始瘋狂撓她。強大的刺激下她的身體彷彿被連續不斷的雷電霹了,可李菲的唇舌也不鬆懈,奇癢的快感和酥麻交織遍佈她的軀體。她在他身下扭來扭去,前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