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你對我最好,你是我姐姐。我不離開你,我離開了誰來照顧你,你不會梳頭,有時候系複雜的衣服都不會,中午總要喝杯菊花茶,還有好多好多,我怎麼能放心你。”
一番從心底說出來的話聽得我眼淚落了下來,抱緊了些:“放心吧,小憐,姐姐會照顧好自己,只要你平安,姐姐就安心了。”
“不要,我就不要,我就要跟著姐姐,姐姐吃什麼苦我就跟著吃什麼苦,姐姐開心著我就跟著開心著,我就要呆在姐姐身邊伺候著姐姐。”小憐眼淚婆娑地看著我,“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姐姐才要趕我走?”
“不是的,小憐,你知道的,我拿你當妹妹看的。答應我,小憐,離開這,就當是報答我。”實在拿她沒辦法,繼續留著她也會跟著我捲入危險之中,她本就不該趟這趟渾水的,她該是快樂無邪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這是盤纏,你拿著。”拿起桌上我早準備好的包袱,裡面有溢滿樓賺來的銀票,夠小憐過好久的了,再遞給她一張紙上面有邴甜的住址,也許讓她住那會好點:“這裡是你的住址,去找甜兒,她會幫你安排的。”
見小憐仍是一臉苦相遲疑著,把包袱塞入她懷裡:“拿著吧,只要這些事一完,我就會去找你的。”如果不給些承諾的話,怕這丫頭是不會離開的。
小憐擦去了臉上的淚:“那好,我離開姐姐也省的牽掛著我,一定要來找我哦。”
“一定。”我點點頭答應她。
“一定哦。”不放心的再次向我確認。
“一定會去找你的。”
我從錢鋪裡拿了些從溢滿樓那裡賺來的錢給鳳娘,就這樣替她贖了身,送走了小憐心裡有不捨,更多的是不想她在我身邊再受傷。
厭言
小憐不在後的日子有點寂寞,少了個說貼心話的人,鳳娘派了個新丫頭叫疏疏的給我,年紀比小憐要大,相貌平平,我們挺合得來的。在清音閣也沒怎麼登臺表演了,反而明豔又成了臺柱,這些天我跟她相處也和平友好了好多,只是偶爾嘴上的刻薄還是免不了的。其實她實質不壞,只是嘴巴壞了點,心地還是善良的。那次一個丫頭摔碎了鳳孃的青花瓶,嚇得直哭,明豔見了刻薄了幾句,走前卻丟下一支頭釵,這遠比那些看戲幸災樂禍暗地罵明豔的人好得多。她這樣容易讓大家誤會,但瞭解她的為人處世的方式後就會知道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蕭行風偶爾會來找我切磋琴藝,不得不佩服他的確是個音樂天才,什麼都會,基本上沒什麼能難道他,特別是那過耳不忘的本事令我欽佩,最最拿手的是蕭,吹得人飄飄欲仙。我記得他有一隻在月光下發綠光的玉簫,音色甚好,他隨身攜帶卻不嘗用。我猜想,我內心裡喜歡他是出於那份一樣對音樂的喜好和追求吧。
昊天依舊會每天抽空來陪我,最近明顯忙了好多,可能是紀太師的事讓他操心了吧。這些事他不說我不問,男人始終有他的江山始業要拼奪。晚上他依舊留下來,沒說出真正的理由,可是周圍的不安我有感覺,許是他在保護我,為此更貼了心中的暖意。不過床歸我睡,軟榻歸他睡,這樣的日子促使我和他又接近了很多,身心都是靠近的,還怕什麼。
這天清音閣突然出現一位不速之客。自從那晚宮宴後多日不見的夜子炫著一身藏青色的錦袍,上面繡龍鳥獸騰圖,顯得高貴華麗無比,他負手站在我房門外。我到廚房吩咐要吃的東西后便回房,看見的就是這一副傲然負手站立的美男圖。
夜子炫看見我,嘴角漾起了笑:“你可終於回來了,從來沒有人讓我等過,你可是破了一次又一次例。”
本來還處於那句“終於回來了”,像是丈夫守在門前等候晚歸妻子的親暱,後面那句及時的破碎了我的幻想,我又沒讓他等,沒好氣地說:“我可沒要求你等我。”繞過他伸手推開門進房,夜子炫轉身跟進,語氣裡聽不出好壞:“這麼說還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敢。”都說伴君如伴虎,人家畢竟是太子,憑這點,他也算是隻藏在深山裡的老虎了,也許發起威來比整天在外頭嚇人的老虎更危險。惹著他會很麻煩,轉移話題平下語氣:“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逛,你不是應該很忙嗎。”昊天都忙得只有偶爾那麼個晚上到我這裡,他怎麼有時間出來,不是說最近紀太師那些人行為有些囂張,另外還有個居心還沒打探清楚、打著和平共處名義來夜國的蕭王子。
夜子炫挑眉笑問:“你關心我?”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興奮,我沒聽錯吧……
這樣深邃的眼眸吸引著我,努力淡化語氣,自然地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