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腳步轉過身奇怪地看著我們。這正玄院是太子的寢居,連太子妃都未在正玄宮安寢,何況一個清音閣的李陌兒。這怎麼能讓大家不重新估量我呢。
魏昊天的眼眸正往這邊瞧,我慌忙推開他的懷抱,可越掙扎他箍得越緊,真懷疑他今天是不是發春,怎麼老喜歡扯著我,在這樣的視線下,□裸地被瞅著,讓我心虛地想找個洞鑽進去:“我也是客,為什麼不是和他們一起?”
“何須再問。”嘴角揚著自信的弧度,語氣堅定的說著。
看著他邪佞的眼神直覺告訴我準不是什麼好事兒,把求助的眼神投給魏昊天,希望他能幫我脫離魔掌。但魏昊天的表情依舊,沒有一絲波動與嫉妒,平靜無浪的眼眸似乎在說讓我聽從夜子炫的話。心某個地方像被割傷了,一個人若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抱在懷裡應該是嫉妒憤恨的吧,而他沒有,是因為真的不是喜歡嗎?望著他突然間種種都聯絡起來了,我恍悟之前在路上他握著我的手說的那番話,而且這宴會氣氛詭異,他又是夜子炫的摯友,夜子焰是夜子炫的皇弟,那麼……一切都明白了,無非是一場戲,一場騙人的戲,而我成了這戲的一個配角。頭頂的迷霧漸漸散開,我露出一個明瞭的笑給魏昊天,既然是你希望的,我會照做。
我依偎在夜子炫的懷裡,裝作很親暱,細語道:“好。”
窗外燈火散落一地的光點,把院裡的景物點綴得格外迷人,可是我卻沒有那份閒情雅緻,良辰美景抵不過背後的那雙眸子所蘊含的灼熱。兩個人在這個房裡已經好一會了,詭異的氣氛讓我不知如何是好,臨走前魏昊天那平靜無瀾深深地印在腦海裡,那種心痛無法言語,要是影森,他才不會這麼冷靜,他永遠的都是關愛的眼神。
夜子炫的眼神危險,卻也誘人,倚在門上:“怎麼這會不自在了?剛才看你還那麼小鳥依人地貼在我懷裡。”
“有一種現象叫做假象,難道你不知道嗎。”要不是魏昊天,我現在又怎麼會乖乖地在這呢。
他走近我,我警惕性地往後退了幾步,不巧卻碰到了桌子,我反射性的朝後看了看,剛一回頭,他的長指緩緩的撫上我的下巴,來回婆娑,一個用力強行將我的下巴抬起,讓我不得不與他對視,他想幹嘛?為什麼他的眼神那麼的魅惑令人陶醉。
“假象?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作假。”他嘴角帶笑地說著,眼神裡說不出的犀利。
我自信地一笑:“但是剛剛卻恰恰需要假象來掩飾。”
拇指繼續磨蹭著我柔膩的雪膚,眼裡的光忽明忽暗,那聲音如同最高裁判者:“太聰明容易招來橫禍。”
這句話像點選般點住某條神經,那次魏昊天低迷無奈的口氣說希望我變笨點,難道一切都是有關聯的?聰明?不,我不聰明,我只是為了想付出對他的愛,才會執著到現在。即使是聰明,那也只算愚聰。我搖搖頭:“如果不聰明點,今天又怎麼會周旋在這。”
“你的目的是什麼?”夜子炫捏住我的下巴,有點痛,但我沒出聲。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伴他如伴狼,跟他周旋得步步小心,處處留意,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強。
“對你,我沒有目的。”
他半眯起眼睛:“真的?”
“千真萬確。”
“可是我覺得你不一般。”從我第一眼看他的眼神不畏懼反而是探討的欣賞起,他就覺得有些不同。
倒,這你都感覺出來,明明不關他的事偏偏扯進來,這年頭想愛個人都這麼有難度:“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子,只是一個想愛人的女子。”
夜子炫把臉靠近我,眼眸似罩上層雲霧般,我捉摸不透,也不敢捉摸,呼吸噴在我臉上灼熱,清晰感覺到我心跳加快了,那邪魅的聲音透著危險:“愛人?愛誰?”
我無力地嘆口氣,我愛誰又要他來管了,他又不是我誰:“放心好了,不是你。”
“怎麼?堂堂一個太子你不愛,還有誰比得上這個僅次於當今皇上的身份?”他有些生氣,女子對他來說從來都是附屬品,只有他不要的女人,從來沒有他想要的女人,當時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當著他的面說愛別的男人,這讓他臉面至於何地。
“愛情不分高低,人不分貴賤。”我也有點生氣,是太子就了不起,別人就一定要愛你!
“哦。”夜子炫眼神綻亮,有些新奇地望著語出驚人的我,“那你說你要愛誰?”
“那不關你的事吧。”
“難道是昊天?”他邪視著我猜著。
“要猜你自己猜去,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