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世間女子總專情,總願專情化長情。一旦認定了就再也不會改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每個女人最愛聽的話了吧!這是天性,女人與生俱來的天性,既是天性,又怎能說是貪心呢?!”他認真地說著,那一刻我幾乎就要撲到他懷中痛哭著找到了知音。
眼神在交匯著,他告訴我,我只是希望著普通女人所希望的。是的,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會為了愛的人憂傷,會問了愛的人開心。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心,他了解,我也只是個普通女子。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你很喜歡月亮。”蕭行風的話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恩,你不覺得月亮就是一朵高懸天際的岩石之花嗎?”我點點頭。
“就像能讓人感受到生命與自然相交融的和諧之美,可遇而不可求。就像美麗的夢一樣?”
“是的,她如玉輪‘玉輪扎露溼團光,鸞相逢桂香 ’,如玉盤‘汗浸鋪澄碧,朦朧吐玉盤’,如冰輪‘冰輪未肯去,相看尚團團’,如冰鏡‘團團冰鏡葉清輝’,如金波‘月穆穆似金波’,何其美妙,何其清靈。”我抬頭靜靜的望著那輪明月。
四周一片寂靜,正詫異低頭間,卻對上了一雙仔細觀看我的眼。
“要不要上來坐坐?”頓覺十分尷尬,便找了話題打破這份沉靜。不過話又說回來,聊了這麼久,居然還讓人家站在窗下,真是失禮。
“不用了。”
也是,像這種紅塵之地,又怎麼能髒汙了他的聖潔呢。
蕭行風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柔柔地笑了笑,抬頭看了看月,轉向我:“天色這麼晚了,早些休息吧。”
一忽兒不好意思竄了上來,臉瞬間發燙,我的暗自斟酌竟被他一曉而光。點了點頭,似乎真的有點想睡覺了:“那我進去睡覺了,你走好。”習慣性地笑著說了句“晚安”。
驚於剛才聽一次就記下曲詞,終於有個機會看到他露出不懂的表情,心裡有點開心。這也許就是我把他當作親近人的心情,很自在,很容易開心。原來開心就是這麼簡單,只要一個小小的熟悉感。不管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那份感覺直直竄到心底。又不捨般轉回頭,他依舊保持那個望我的姿勢:“我們是朋友了嗎?”
“是。”蕭行風頷首點頭。
帶著笑合上窗,卻調皮得想偷偷再看一下。窗沒完全合上,眯起一隻眼,從小縫裡尋找那孑然的白影。他依舊站在窗下,抬著頭望著明月,許久後轉望我這方向,露出淡淡的笑意。我心虛地以為他知道我在偷看,趕忙合上窗望窗走去。
其實我忘記了,燭光映在窗上那瘦小的身影。
【炫】恍【書】然【網】夢中,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草清香,沁人心扉,有人幫我唔好被子,疼惜地說著:“睡覺都這麼不安分。”這樣疼惜的無奈我好懷念,不禁向暖源挪了幾下,更靠近清香。“連睡夢中都笑得這麼甜,夢到什麼了呢。”很想回答他因為我遇見了影森,遇見了天神般聖潔的蕭行風。可是卻開不了口,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
小人
這幾天魏昊天和子炫天天來聽我彈唱,依舊是那個昏暗的角落,點一壺盧山碧綠。之後會到雅房裡繼續暢聊,兵法韜略武功詩書禮儀,各方面都討論,天馬行空,無所不談,三個人都熟絡了好多,彼此朋友般往來。不過子炫這個人,在他面前我不自覺地會產生一種壓迫感,他與生俱來的貴族之氣,雖然帶著笑,卻達不到陰惻惻的眼眸。魏昊天還比較好容易接近,雖然有時候他會擺出一副很戲謔的臉看著我,但總之比起子炫帶給我的壓力,他讓我還是比較寬慰的,這樣的他,起碼讓我可以靠近,可以有呆在他身邊的希望。短短几天裡,他們也被我的想法和論點折服,幸好以前電視劇看得還比較多,加上學校學到的知識、名家典著等,足夠讓他們吃驚和讚賞。
在清音閣除了輪到我表演不得已要出場外,其餘時間我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天突感悶的發慌,就來了興致,想出去曬曬太陽,逛逛街。於是就去廚房找小憐。
路過後院的時候,一聲拔尖的女笑語聲響起:“呦,這不是我們的大紅人陌兒嘛。”明豔拿起手裡紅色的帕,遮住嘴,冷笑了幾聲,諷刺般繼續說,“怎麼也來這種冷清的地方,不是應該在房裡陪客人的嗎。”
她眼裡的妒意和諷刺一覽無遺,帶刺的話激起我的怒火,她的話中話我明白,她以為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樣?“陪客人”,這三個帶著弦外音的字眼毫無懸念的成了導火線。
我低下頭,是可忍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