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且看著就是。”
“嗯,等著吧,你三叔是所有人裡面最是老狐狸的一個,老奸巨猾就是你三叔的寫照,不過你那個祖母好歹是聰明點了,也不枉費四房的一番苦心。”
元宇熙譏諷的道:“這可不一定,主要是我那個祖母的銀子沒有多少了,如果多的話,還不知道怎麼縱容呢,不過想通了也許是好事,但是也不保證哪天又犯病了,我那個祖母可是頂頂沒有記性的人,我們到時候在好好敲打一番便是。”
伊寧點頭,繼續作畫,在彎曲的枝椏上面裝點上梅花,一副小巧的寒梅圖便成了,不過是即興練筆,伊寧倒是沒有過於認真,這會子道:“嗯,今個四房搬家我們還用不用送些禮物?”
元宇熙道:“這個不急,待四房都安頓好,肯定要擺宴席的,到時候我們過去正好,眼下她們搬家正忙著呢。”
水嬤嬤這會子進來道:“主子這是太子妃給您的請帖,讓您三天過後過府一續,參加宴席。”
伊寧拿過來開啟一看,的確是太子府的邀請函,三月三是個大日子,看來是需要給沈欣備上一份禮物的,也不知道這幾天在太子府如何了?
伊寧倒是好奇了起來,元宇熙道:“嗯,三天後我們一起去,估計是個很大的宴會,何家的姑娘已經嫁過去了,我們也可以去太子府看個熱鬧去。”
伊寧點點頭開始準備三日後的衣衫和禮物,不過心頭隱約感覺不舒服,難道那天要有什麼事情不成?
四房搬家的速度很快,在搬完最後一個箱籠之後,和族府的人做了一個交接,四老爺還是要了五千兩銀子才肯罷休,因為四房的確是有些家俬搬不走了。
族府的人倒是很痛快的就給了,四房也不客氣的收了,也簽字畫押了,族府終於高興起來,緊著開始張羅搬東西。
隨後打理好之後,四夫人張氏和四老爺元鎝益在四房的院子裡面走了一圈,以前感覺不出來什麼,可是即將搬走了,忽然間不捨湧上心頭。
似乎那一草一木都見證著四房的一切悲歡離合,一個個景象在腦中紛飛而過,四夫人張氏有些哽咽了,四老爺元鎝益最終還是無奈的道:“玉珍我們走吧,為了孩子們也為了我們自己,當初早早就是知道我們總會分家出去的,不過這時候來的不對罷了,走吧,日後還有回來看看的機會。”
四夫人張氏用帕子擦著眼淚,幾步一回頭的看著四房,之後一步步的走出了王府,上了馬車之後,兩個人都同時回頭,再看看這王府,昔日熱鬧的王府,他們住了二十多年的王府,自從成親之後就從未離開的王府。
往日的一切歷歷在目,二人心中也清楚,這一搬出來就根本不可能回來了,而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蔡嬤嬤說老夫人昨晚沒有休息好,還在睡著,二人就沒有在打擾。
隨著馬車“駕”的一聲,終於消失在王府的街頭,融入了人群當中,淹沒在繁華的京都城裡,也許對於四房來說這是一個新生,一個新的開始……
三日後一早伊寧就被上嬤嬤她們挖了起來,給梳妝打扮,伊寧都迷迷糊糊的還沒有清醒,老半天之後頭髮的髮髻都梳好了,伊寧才看清鏡中的美人。
隨著年齡的增長,伊寧已經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眉眼也長開了許多,容貌也少了一些嫵媚,多了些大氣端莊,今個雖然是太子妃請客,不過也不用像是宮宴那般按照品級裝扮。
上嬤嬤心情特別好,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是奴才的福氣。
上嬤嬤開心的道:“主子您看這件正紅色的拽地長裙多麼適合?如今這天氣暖和了,不用再穿那麼厚重的襖了,這套衣服過年的時候老奴就做好了,不過那時候天氣冷,這薄薄的襖還穿不上。”
伊寧看看自己妝容真是過於端莊了,這拽地長裙可是要不得了,誰要是想看自己出醜,直接在後面踩上幾腳就熱鬧了。
所以伊寧道:“上嬤嬤今個不適合穿這個,是有足夠端莊了,可是既然是太子妃做東,我們不能搶了太子妃的風頭,太子妃正是新婚要和何家的何薇薇鬥陣的時候,我們無遺就是給兩方都拿捏的把柄呢,還有這髮髻也梳的太端莊了,頭面也太貴重了,我已經和王爺成親,也是正一品的王妃,不需要這些東西點綴,本就是最近各家都看著平元王府的財富貪心呢,這樣不是更給讓她們好的訊息了嗎?”
上嬤嬤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學問,趕快跪在地上道:“主子都是老奴的錯,請您懲罰老奴吧,伺候主子這麼多年還出這等紕漏,老奴真是該死。”
伊寧道:“起來吧上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