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婷領著一班奴隸出現在門外。“你在看什麼?”她怒瞪圖爾茹娜。
第二十節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圖爾茹娜企圖藏起這封信,但晚了。王玉婷三、兩步邁至她身前,從她身後把信搶回。
“這是什麼?”她抖著信問。
“是我的。”圖爾茹娜理直氣壯地回答。
王玉婷心中感嘆她還有理直氣壯的勇氣,不愧是個演員。“你的?你會有這種東西?”她把信擲向桌面,“給我綁起來!”帶來的奴隸立刻衝進屋,按住圖爾茹娜。
圖爾茹娜驚恐地叫起來。王重陽見到院內的騷動,也趕來了。圖爾茹娜見到他,大哭著喊冤,“我可什麼也沒做錯啊!”
“你又在鬧什麼?”王重陽厲聲向王玉婷吼道。
王玉婷拿著從圖爾茹娜手中搶來的信向父親展示,“看看這是什麼!我找到她時,她正在偷看!這是北方送來的軍信,是她能看的東西嗎!”
王重陽大致讀了遍,是給將軍的信沒錯。
“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圖爾茹娜大叫。
王重陽也有些急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他問圖爾茹娜,想聽她的解釋。
“她偷來的!”王玉婷搶先回答,“德爾非為我送來這封密信,我放在房裡,出去一會兒後它就不見了。我問僕人,都說沒看見有人出去,所以認定信還在家裡。於是我帶人挨著房間搜,一進她的房間,正好抓著現行!”
“不是的!不是那樣!”圖爾茹娜想說話。王玉婷立刻命令奴隸堵上她的嘴,王重陽制止了奴隸,圖爾茹娜才能得以繼續說。“我送走德爾非就回房間了,哪兒也沒去!後來有人敲門,我開了門卻發現沒人,地上放著只盒子。出於好奇,才開啟盒子看裡邊的東西,這時候小姐進來了,硬說我偷了她的東西!”
“這麼說還成了我嫁禍你?我看你是羅馬的間諜!”王玉婷狠踢了她一腳。
圖爾茹娜大聲叫痛,邊哭邊喊冤枉。
“住手!”王重陽制止住王玉婷對圖爾茹娜的毆打。
“爸爸,這個女人是羅馬間諜,我要帶走她!”
圖爾茹娜聽聞哭得更響亮。
“你說帶走就要帶走?我不同意!”
“這個女人偷看軍情,已經犯法!不是你管得了的了,爸爸!”
“我不認識上邊的字,怎麼算偷看啊!”
王玉婷示意奴隸們帶走圖爾茹娜。圖爾茹娜不願走,被拖拽著移向大門。
“我的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能不管。人你不能帶走!”王重陽攔住王玉婷。
“都說了你管不了!爸爸,你擔任了什麼職務嗎?你沒有職位,就是個平民。那些議員都不敢插手軍隊的事,你一個平民還敢管?”王玉婷推開父親。
但她推不動,王重陽死死守在門口,攔著。
“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會不知道嗎?”王重陽瞪住女兒大吼,“你一定要帶走她,可以!我們一起到伊蜜雪夫人面前把這件事說清楚!發現間諜是件大事!”
提到夫人,王玉婷頓了頓,“她偷看的是我的信,我來處理就行了。驚動夫人幹什麼?夫人忙著呢!”
“有個詞叫‘避嫌’,你不知道嗎?”王重陽指著女兒,憤怒地說,“她是你後媽,你審問她不合適!”
“還沒結婚呢!怎麼叫‘後媽’了?”王玉婷也怒了,瞪圓了雙眼,“好啊!我們就去伊蜜雪夫人那兒!我要當面揭穿你們這對狗男女的醜惡嘴臉!”
“我是你爸爸!說什麼‘狗男女’!”
“我媽還活著!你跟這個女人算什麼?”
“我跟你媽早離婚了!”
王玉婷愣住了,突然沒了話語。
對,他們離婚了,早離婚了,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但王玉婷幾乎忘了這件事,在她的記憶中爸爸媽媽還是在一起的,要不然為什麼爸爸要到達這麼遠的時空中來找媽媽呢?
憤怒從王玉婷的眼中消失了。她再次看了眼父親,撇下所有人,獨自跑了出去。
突然發覺自己忘了許多事,忘了許多在那個時代發生的事。自己的記憶似乎停留在了某個階段,總是抓著某些東西不肯放手。
新迦太基的城牆有一面臨著海,那面牆較其它三面來說矮一些。王玉婷登上城牆,面對海灣落日的美景,就連海水也與她作對,她的內心波濤洶湧,它卻平靜無波,只有餘輝金光點點地在海面閃爍。
她想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