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的門第,以其家族中做官人數的多寡和官位的大小,作為高低的標準。像楊震,四代中出了三個宰相(四世三公)。像袁紹,四代中出了五個宰相(四世五公)。這種門第,受到社會普遍的羨慕和崇敬。
——注意“門第”這件事,它強固的維持士大夫階層幹不墜,直到二十世紀初期,都在中國歷史上發生普遍的影響。
本世紀(二)中葉後,政治雖然腐敗,但設立在首都洛陽的國立大學(太學)學生(太學生),卻反而增加,老一代計程車大夫需要它訓練下一代計程車大夫,所以積極支援國立大學的擴充。五十年代時,大學生已多到三萬餘人。這些準士大夫們——未來的官員,跟政府中已成為士大夫的現任官員們,交往密切。除了談論儒家學派的《五經》外,不可避免的還會談論到現實政治。好像新聞記者或政治評論家,他們對人物的讚揚或抨擊,形成一種有影響力的輿論。
跟外戚、宦官相比,士大夫有外戚、宦官所沒有的高一層次的情操和抱負。外戚靠女人取得權力,宦官靠諂媚取得權力,而士大夫自稱靠道德學問取得權力,所以士大夫在本質上就對外戚、宦官輕視,再加上外戚、宦官也確實做出太多的罪惡,士大夫遂註定的要跟外戚、宦官,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