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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前些日子從馬大瓢把子的山寨下路過,恰巧遇上了過去的一個工友,他如今在馬大瓢把子的山寨入了夥,他拉攏我也去入夥。並告訴我近期他們要綁架二把頭訛詐錢財,誰知他們真地綁了二把頭閨女的票。”尕三故意不說實話撒了謊,以開脫他參與土匪綁架芳芳、麗娜的嫌疑。他狡黠地眨巴著眼,故弄狡獪地道:“根哥,你想他拉攏我去當鬍子,我長得這麼小作,能幹了那又殺又砍的營生嗎?我堅決不幹,回來後我就跟咱哥們說了。”尕三說完後朝著洋車伕看著,意思是讓車伕接話巴,車伕不是痴呆,這些人即市井又市儈機靈得很,見了尕三遞過來的眼色忙接茬道:“對啊,尕弟是這麼說的,他果真通了匪他敢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嗎?”

他倆一唱一和,這話就順理成章了,這圓場打得絲毫沒有破綻。疤根、強子的目的不在於他倆說什麼,只要能知道芳芳的下落就夠了。強子掏出幾塊光洋遞到疤根手裡,疤根嫌少,又從兜裡摸出幾張馬克紙幣一併遞到尕三的手裡,道:“兄弟,你先跟你的夥計去吃頓飯,等我有了工夫再請你們。”說著把尕三和車伕打發走了。

土匪綁票有個規律,那些小土匪綁架了人後,大都立馬派人告訴趕快送錢,錢到放人。像馬大瓢把子有山寨的大股土匪,他們綁了人為了訛到更多的錢,不先急著告訴,而是秘密地押著,先讓被綁家急,等被綁家急得差不離了,他再開出大價錢。這是大股土匪訛錢的慣用手法,一般的家主經不起土匪的這種折騰,大都乖乖地如數拿錢。

冬生知道了芳芳得下落後,便與老儒腐、疤根、強子商量怎麼把芳芳贖出來。強子道:“生哥,錢呢?沒錢我們拿什麼贖?”

冬生道:“這些日子我尋思了,把阿毛給咱們留下的那些洋車場,地攤收費還有王小五酒樓掙的錢,往上收收,給馬大瓢把子,叫他放人。”老儒腐笑了,道:“生哥,你是那麼得幼稚,一廂情願。他馬大瓢把子能聽你的嗎?你給多少就多少?他那裡可是無底洞,一百多口子,張著嘴要吃,上面進,下面出,酒肉穿腸過;進多少出多少,你能養得起他們嗎?”冬生懵了,他不知所以然,半晌才問老儒腐道:“先生,你說馬大瓢把子能要多少錢?敲多少竹槓?”

“敲竹槓?他能敲骨吸髓!挖你的心肝,像魔鬼那樣把你吸成枯骨,信不?”老儒腐板著臉很嚴肅地說:“你給了馬大瓢把子錢他就放人了嗎?你可得知道這世上還有得寸進尺,貪得無厭兩個詞句。馬大瓢把子的目標是二把頭,你替二把頭拿了錢,馬大瓢把子就能放過二把頭嗎……”

疤根見老儒腐濛濛著臉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笑著對冬生、老儒腐、強子道:“根據先生的意思,我估摸著馬大瓢把子至少也得要個萬八千的大清銀幣,是啊,這個錢咱們是拿不出來的,望塵莫及。我想憑著咱哥們的膽量,到馬大瓢把子的山寨去走一遭又能怎樣?我不信馬大瓢把子敢撕了走了風的票子。”老儒腐接茬道:“疤根老弟的這話對,咱們去會會馬大瓢把子又能怎樣?他的能耐比俄羅斯大力士還高?”老儒腐早就看出冬生的心思,他怕滿足不了馬大瓢把子的要求,到那時馬大瓢把子把芳芳撕了票,不但沒救了芳芳,反而害了芳芳。不過這事誰也把握不準,在救出人質之前誰也猜測不透綁匪到底能把人質怎樣?這是冬生最懸心的事情。

從冬生的神態看,這時的他有些婆婆媽媽的,一點主張都沒有,懸而未決,猶豫不果斷。不過這事給誰誰也果斷不了,你在外面一果斷,裡面的人質沒命了,這是誰心裡都明白的事。還是老儒腐能繞彎,大凡成全大事的英雄好漢,身邊都有個像老儒腐這樣能繞的老學究。劉邦身邊有個蕭何,水泊梁山上的宋江身邊有個吳學究,朱元璋身邊有個劉伯溫。冬生身邊的這個老儒腐,他繞彎的本事雖沒有蕭何、吳學究、劉伯溫的本領大,但他的目的是跟他們一樣的,他也想把他的主子繞成帝王,只是他的能耐比梁山上的那個吳用還差些罷了。他見冬生坐在那裡不做聲,只是一個勁地在尋思,又道:“阿毛比馬大瓢把子怎樣?他們都懼怕咱們手中得快槍,只要咱們能闖進馬大瓢把子的山寨,就不怕他不服輸,就得乖乖地把人放出來!”

強子聽老儒腐要闖山寨早就憋不住了,對冬生道:“生哥,我聽人家說這世上只有干戈和玉帛,人家用干戈來換咱們的玉帛,咱們又沒有。你去跟馬大瓢把子講理他聽嗎?咱們搗弄德國人的那些槍枝彈藥閒著也是閒著,這時不用再等到何時用?”

“我怕……”冬生支吾著有些語塞。老儒腐笑了,道:“生哥,你怕什麼?憑著青島港上響噹噹得赫赫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