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擺拳。冬生就勢下蹲,藉著順勁來了個掃堂腿,這一腿掃得好,一下子掃倒了三個。正當他收腿時,一個家丁舉起長條凳狠很地向他砸來,他一個就地十八滾躲了過去,只聽咔嚓一聲,那長條凳斷為兩截。正當別的家丁舉起棍棒向他打來時,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順勢來了一個老鷂子躥天,瞞著人和桌子一個箭步跳到了櫃檯上,一屁股坐在了酒罈子上,在那裡看熱鬧。那些家丁和酒保被他打花了眼,一看眼前沒了人,都道:“神了,人怎麼沒了?入地了?”只聽冬生坐在櫃檯酒罈子上,道:“哥們,沒神,也沒入地,你生哥在這裡呢!”
生哥?店主和他的家丁及酒保都愣了,面面相覷,相互低聲道:“生哥?他就是生哥?攻打總督府被德國人抓走的生哥,他怎麼今天到咱們的酒樓來了?”
店主見生哥身手不凡,上前抱拳作了個揖,施禮道:“久聞生哥大名,敢跟德國人對著幹,且去攻打德國人的巢穴,有膽量,有本領。小弟我是真心佩服!”他又向後退了一步“不過……”他把頭轉向家丁和酒保,又道:“咱們誰見過生哥?”家丁和酒保都齊搖頭,道:“只聽過生哥得大名,沒見過生哥本人,沒人認得他。”
店主又向前一步,把拳抱了起來,道:“你說你是生哥,可我們誰也不認得,你總得拿出點憑據讓我們見識見識吧?憑空說你是生哥,誰信……”
冬生見店主一身的江湖氣,說話和動作都是江湖腔。可又一想,有了江湖氣,有了江湖腔,不一定講江湖義氣。看來他們不象是阿毛的人,從進得店來打鬥到現在,沒聽他們提起阿毛的名字,得了,不管是不是阿毛的人,我先震住了他們再說。他坐在酒罈子上沒動,兩手把短褂左右前襟向後一撩,然後兩手叉腰,把那把二十響盒子炮露在了腰間。剛才說了在那年代那東西屬於高科技,一般的民眾根本不認得。家丁和酒保見冬生又顯露了出來,趁著打鬥停止,氣氛緩和,有個家丁大著膽子問:“喂!我說,你說你是生哥,我們誰也沒見過。我權且先認了,真假咱們不管。我只問你,腰裡彆著的是啥玩意?”
好了,到了該顯示這東西的時候了。冬生在張宗昌軍官訓練團的時候就練就了一手得好槍法,不但點選準,甩手打法堪稱一絕,這就是張宗昌給送他盒子炮的原因。張宗昌曉得,有了好槍法,大家佩服,兄弟們聚集在一起就能揭竿拉起隊伍來。乾兒子在自己的地盤上拉隊伍,最終還得歸順他。冬生見家丁問他腰間的盒子炮,他把盒子炮從腰間抽了出來,向空中一拋,然後接住,食指插在槍機處,在手指上轉了十幾個圈,然後握在手中,道:“你們不是想要憑據嗎?這東西就證明我是生哥,想見識見識嗎?來,把院子裡的那盤磨給我抬進來。”他指著那盤磨糧食做酒的大磨說。
那傢伙足有三百來斤,四個家丁抬了進來,立在了大廳的中央。冬生揮揮手讓他們往兩邊閃開,然後舉槍朝著那石磨叭叭打了兩槍,只見那石磨斷為兩截,嗵的一聲倒在地上。被子彈擊起的碎石塊叭的一聲又打在櫃檯旁得大酒缸上,只聽咔嚓一聲,那口酒缸也碎了,幸虧缸內酒不多。兩聲槍響把酒樓內的老鼠驚慌了,有一隻大老鼠一驚嚇躥到了酒樓得大梁上,在上面齜著牙嘰嘰亂叫。冬生見了左手往上一指,抬手一槍把那老鼠打落了下來。霎時間冬生一系列的動作,做的是那樣得麻利順手。店主與家丁酒保們驚呆了,他們把手中的棍棒扔在了地上,個個互相瞅著,不知幹什麼好了,呆在那裡沒了主張。
這時有人喊著:“看相,算命,化分解,冤家易結不易解。”那聲音喊叫著已經進了酒樓來。
店主家丁酒保更是驚異,為什麼呢?在民間出了打、砸、搶這樣的事情,老百姓躲還來不及呢!惟恐惹了禍,濺了血身上,連及到自己,大家都躲得遠遠的在那裡看熱鬧。這個不請自來,只見他進得店來,走到靠近當央的桌子旁,把那面幡幌立在桌邊,然後坐了下來。
老儒腐知半年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呢?原來冬生出來尋找阿毛的人他不放心,怕冬生失了手吃了虧,所以也跟著出來了。他在鎮上瞎轉轉,當他轉到王小五酒樓時,見街上很多人都圍在那裡往裡看,但不敢靠近。老儒腐知半年手拿幡幌一身的特殊打扮,民眾們都預設這種人是人的另類,沒有誰願意去招惹這種另類。老儒腐知半年湊上前去看時,人們很快給他讓出了路來,他無遮攔阻擋地來到了酒樓的門口。當他看到冬生在裡面與眾人打鬥時,心想壞了,說了一千,道了一萬,就是沒把王小五酒樓的事說給他聽,這會好,打上了。
當他見冬生佔了上風,又見冬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