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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伸手不見五指的獵魔洞內,阿蘭若一雙素手脫去薄紗衣衫,凝脂玉般的身軀就暴露在寒涼的空氣裡,她俯身下去,柔唇貼在劍尊耳廓,奶桃擠壓在那人背後,似玉溫香頃刻間就幽蓮盛開。” 當落地燈被摁滅,臥室一片漆黑。 兩道平穩、剋制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當她學著書裡阿蘭若的姿勢,站到宋予白身後,俯下身,將柔軟的、泛著溫潤水意的唇,輕輕貼上他的耳廓。 明顯察覺到男人僵硬的背脊,下意識的起身,是最本能反應,但很快,又重歸從容、平靜—— 彷彿剛才那點落荒而逃的衝動,只是她的錯覺。 黑暗裡,裴拾音彎了彎唇。 她在他耳邊喘息,呼吸起伏,曖昧早已震天駭地。 離得這樣近,她感受著他面板透過來的灼熱溫度,能聞見他身上衣服乾淨的淡香,是熟悉木質冷調香,若有似無。 配合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鼻尖也在他耳廓摩挲。 接觸已經逾矩到曖昧。 但宋予白卻如同高臺佛塔裡的聖僧,平靜到讓人無所適從,一時之間,裴拾音大腦短路,最後一段的文字差點想不起來。 原本以為,在他耳邊喘兩口氣,他就得端起架子告訴她兩人身份有別,她立刻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他缺乏陪練的職業性、心術不正,卻沒想到他定力十足,倒顯得她的殷勤的引誘像個笑話。 月光漏窗而入,她有夜盲,根本也看不清他的臉。 這時候純粹是在仗瞎行兇,反正不管摸到什麼,等開了燈,她大不了裝無辜。 裴拾音牙一咬心一橫,乾脆直接上手。 微涼的手指輕輕點在宋予白隨意放在書桌上的左手手背上,男人的面板溫熱而乾燥,沿著他的腕骨如遊蛇般蜿蜒而上,從他的肘彎,行至微鼓堅硬的上臂肌肉,從他平直的肩線,終於落到他的喉結。 她於黑暗裡,用掌心描摹他的輪廓。 如盲人茫然摸象,如稚兒懵懂塑佛。 她目不能視物,卻依舊察覺到霜月清冷,呼吸溫熱,只是唯獨忘了探他脈搏。 指尖輕輕劃到他的喉結時,感受到他頸上過熱的溫度,她遲疑地在他喉結上點了點,卻發現,原來男人的喉結似游魚,居然能這樣頻繁地來回滾動。 原著小說裡對這個片段是極盡曖昧的調情描寫,是阿蘭若一把扯開劍尊的衣襟,微涼的手如靈活的巫蛇,從衣襟探入,花瓣般柔軟的唇,也從他的耳廓,吻至喉結、鎖骨、胸膛。 裴拾音:“……” 行了,就算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對宋予白這麼做。 真沒意思。 讓他陪練,未免也太過認真死板。 一點代入精神都沒有,木頭都比這人有靈性。 裴拾音興致缺缺,沒了戲弄他的心思,連劇本都懶得再回憶。 身後柔軟的熱源倏然離開,落地燈的暖光,也在下一瞬,重新鋪滿臥室。 “練完了。” 冰冷的結語,幾乎是在瞬間將他從海妖的幻境裡抽離。 直到瞳孔完全適應光線,宋予白依舊沒有抬眼,只盯著地上她的影子,張了張唇,好半響,才聽到自己的聲音。 聲線低沉、暗啞、澀然。 “你們,錄廣播劇之前,還需要這樣練習、模擬劇情?” 宋予白是尖子裡的尖子,他的業餘碎片時間,大概只有財經播報、新聞聯播。 他鮮少有其他的娛樂方式,更何況像廣播劇這種小眾愛好,完全是跟他身處兩個平行空間的東西——古板得幾乎要跟現代社會脫節。 她知道他以前每年都會跟宋墨然去西渝寺廟裡小住,青燈古佛,薰陶出這種沒意思的人。 裴拾音原本告罄的耐心,卻在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根時,忽然眼睛就亮了,惡作劇般盯著他:“不,我只對我的小叔叔這樣。” 他終於抬頭跟她對視,一瞬不瞬望進她眼睛時的認真,彷彿真的在驗證,她此刻說出這句話是的真假。 “所以你剛才真的不是……”欲言又止。 “不是什麼?”啞謎打得她雲裡霧裡。 “你一個人在房間裡……” 好像解釋都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裴拾音皺眉,餘光不經意掃過攤開的劇本,忽然就明白過來:“你是不是以為我在一個人做那些事情?” 這種這腦補實在是荒誕無稽。 她哭笑不得,但很快就又反應過來,瞪著眼睛,不可思議:“這你都還敢敲門?” 實在是管得夠寬。 就知道搬回來再難自由。 難怪願意坐下來陪她練習,敢情是真來試她有沒有一個人在考駕照。 裴拾音把白眼翻上天:“這下確認了,我沒有在傷風敗俗,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