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卡上有sr,sr上還有ssr,ssr之上更有ur,ur最強,最實用,也最好看。 裴拾音在玩的那個二次元戀愛遊戲,因為可怕的掉率,經常被憤憤不平的非洲玩家在超話屠版。 裴拾音認認真真地跟他解釋專有名詞,宋予白耐心地聽。 “所以,我這人運氣向來很差,卡池保底就算了,還經常會歪卡池,抽到別人的老公。” 宋予白:“沒關係,這世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零用錢還夠嗎?” 真是簡單粗暴的安慰方式,不僅適用於遊戲,也適用於現實。 裴拾音嘆氣:“但是我也好想被人掛在超話上用力給吸一口歐氣啊。” 宋予白:“以後總會有機會的,你也可以一次就抽到自己想要的老公。” “不會了,”裴拾音搖了搖頭,“就算有,我也不需要了,因為我知道,人這一生的好運是守恆的。” 宋予白取碗碟的手一頓,猶疑地遞了她一眼。 裴拾音漂亮的小鹿眼裡,隱然升起的雀躍和由衷的欣喜像初升的朝陽,充滿希望。 “因為我遇見宋予白的時候,就已經提前花光了這輩子的好運了呀。” 她聲音偏軟,膩著嗓子撒嬌的時候,連尾音都是裹著甜的蜜糖。 宋予白握在手裡的菜刀,順著左手食指指背的那個淺淺的疤痕,猝不及防滑了下去。 沒出血。 鋒利的刀刃只是擦著甲面,緩衝到了蓬鬆沾著水的菜葉上。 輕微的痛感在他震顫的心跳裡,也顯得微不足道。 他張了張唇,喉嚨卻是乾的。 像缺了機油的齒輪帶,卡著。 出不了聲。 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出聲。 柔光下,少女眼睛裡的欣喜和崇拜,像初生的小獸,在尋找自己的主人,懵懵懂懂的每一瞬眸光裡,都是無害的天真和純良,乾淨得挑不出一絲雜質。 “而且,宋予白,最重要的是哦,我是單抽就出了你這張ur誒。” 心跳 透明瑩潤的水滴, 從他修長的指關節,無聲地滑到砧板上翠綠的菜葉苗裡。 剛剛洗過手的水龍頭, “嘀嗒”一聲,終於落下那粒懸了很久的水珠。 像窒在胸腔裡很久來不出來的氣息,在一種恍惚的、不真切的朦朧幻夢裡,緩緩吐了出來。 只是再平常不過的聊天。 只是再平常不過的比喻。 只是再平常不過的、屬於一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叔侄的一個不起眼的晚上。 宋予白收回目光,用同樣平常的口吻問她:“是麼?那我是你的ur卡,你是我的什麼?” 裴拾音托腮:“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咯。” 不該接這個話, 後面多半是陷阱。 這是一個狡猾的壞孩子,但同樣, 也是一個生疏的獵人,她剛剛上路,以為前途平順,但要躲開,其實並不算太難。 只要他不輕易走進森林,就不會有縱容她拆家的機會。 宋予白垂眸,沉默地將菜苗平整地切成一段一段。 然而, 她並不打算給他退避的機會。 “對了, 宋予白, 回答我呀,你在國外的時候, 到底有沒有給我找過嬸嬸?我不要那種模稜兩可的答案。” 他被吵得心煩,後悔今晚不該多管閒事替她開啟那盞燈。 “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要是有, ”腦補的畫面只是起了個頭,她就有點生氣, “我絕對不可能再吃一口宋慄!” 連不食周慄都用上了,很有氣節。 宋予白面不改色:“然後餓到了,你再想辦法去外面偷吃?” 寧願跟她繞彎子也不否認。 裴拾音不滿地低哼了一聲。 “我用不著偷吃,我光明正大地買外面的吃。” 他即使背對著她,也能聽出她故作不在乎的聲音裡有明顯的不高興。 偏執的佔有欲,像一隻護食的小貓。 即便他只是靠近她的餐盤裡加糧,她也會齜牙咧嘴地衝他哈氣。 燒開的水將細面燙出高高的浮沫。 “咕嘟嘟”的水泡泡,蓋掉他平穩和緩的呼吸。 宋予白將燃氣關小火,平靜的聲音裡有一絲生硬的冷意:“沒有。” “是沒有過,還是想過,但一直沒機會?” 她咬著下唇,有短暫的猶豫——如果宋予白給她的答案是她不想要的,這個攻略遊戲還要不要繼續? 她不介意全身心投入這場馬拉松,但她不希望這場比賽,還有其他的競爭對手,無論是潛在的或者是過去式。 雖然愛情不是必需品,但她仍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