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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師叔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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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前夫的魂

by月下歸

2012年的聖誕夜,飄起了小雪。

蕭起跟心愛的姑娘手牽手,從民政局走回網戒中心。

心愛的姑娘手很涼,涼得像從冰櫃裡取出的死物。

但蕭起的內心裡充滿甜蜜,並不在意其他,把姑娘素潔的手捏了又捏。

兩人一路散步,回到網戒中心漏風的後牆邊。

分別前,蕭起低下頭笑,難得顯出靦腆之色:“衡妹……結婚證好歹讓我看一眼。”

姑娘長頭髮,白面板,鼻尖有顆特溫柔的痣,抬起頭時,恰逢路燈映著雪,照亮那張堪稱絕色的容顏。

“明天吧……”姑娘的聲音低淺,有些縹緲,“明天帶給你……正好說件事。”

蕭起露齒一笑,爽朗道:“好!一言為定,明天老地方等你。”

“嗯。”

走之前,蕭起鼓足十八年來的勇氣,俯下身,“啵”的一下在姑娘唇上偷親一口。

心愛的姑娘,連嘴唇都是涼的,涼得彷彿沒有血液在面板下流動。

蕭起耍了回流氓,半是緊張半是羞赧,頭也不回地攀上破牆,翻進網戒中心裡。

-

三天後,網戒中心炸了。

因為蕭起瘋了。

少年在四層樓間上下亂竄,三番兩次掙脫白大褂們的阻攔,把所有能抓住的人都問了個遍:“有沒有見過晝衡?晝衡去哪兒了!我等了她三天,她沒來!”

可惜沒人知道晝衡去哪兒了。

大家甚至連晝衡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白大褂緊急聯絡管理員,很快便得到回覆:

“查無此人!”

網戒中心裡,從沒出現過一個叫晝衡的姑娘。

這事驚動了機構最高負責人牛教授。

“裝瘋賣傻?”牛教授喝茶時斜乜著眼笑,吐出一口茶葉沫,頗為自通道,“行,把這個蕭起帶去心理矯正室,我親自給他疏導疏導。”

心理矯正室的門是鐵製的,泛著冷硬的鉛灰,一旦關上,就彷彿焊死般不會再開啟。

整整四個小時,裡面不斷傳出少年壓抑的慘叫和呻|吟,期間伴隨毛骨悚然的電流聲竄過。

四小時後,慘叫聲漸漸虛弱下去,直至沒了聲。

鐵門“砰”的一聲開啟。

牛教授出來時,已是臉色發白:“快快快,快送醫院去!”

牛教授踢到了職業生涯第一塊鐵板,他從沒遇到過像蕭起這樣的硬骨頭——太陽穴都快電焦了,也不承認自己有錯。

他扭頭看向室內。

就見蕭起還綁在椅子上,少年眼神渙散,意識模糊,嘴裡卻還在喃喃念道:“晝衡……”

牛教授拋下手中粗長的電擊,心裡著實有些慌。

瘋了,這孩子徹底瘋了。

-

2013年的元旦,滄州市,第七人民醫院精神科大樓的牆角開了枝灑金梅。

蕭起穿著病服,臉比牆白,縮在床上抖個不停。他不時朝病房的對角瞄一眼,又快速躲開視線。

病房角落站著一個開膛破肚的男人,蓬頭垢面,臉上髒得看不出五官,正在不停啃咬烏黑的手指甲,他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蕭起,血紅的腸子永動一般不停往外冒,發出血肉黏膩的聲響。

蕭起呼吸變得困難,低下頭,捂住耳朵。

主治醫生髮現蕭起情緒不對,問:“怎麼了?”

蕭起沒抬頭,一手指向角落,嚥了咽口水,艱難道:“有、有人……”

主治醫生扭頭看向蕭起所指的牆角,良久之後,他推了下眼鏡,回過頭,在記錄本上寫下——

“重度妄想。”

半個月後,蕭建安來醫院探望蕭起。

蕭起每天都在自我懷疑,正處於崩潰的邊緣,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親人,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地哭了。

“爸,我沒瘋!”蕭起整個人瘦了一圈,神色憔悴,他抓著蕭建安的手,啪嗒啪嗒掉金豆子。

蕭建安唉聲嘆氣許久,最後,道:“在這裡聽醫生的話,好好治療。”

蕭起臉色轉為灰白,張了張嘴,良久,叫了聲:“爸……”

蕭建安一直想著別的事,沒顧上蕭起,兀自嫌惡道:“網戒中心那邊已經舉報查處了,那個狗屁牛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