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東張西望,問得有些心不在焉。
小馬愣了一下,道:“什麼傘?”
邵周宇瞥他一眼,沒好氣地反問:“你說呢?”
“哦哦。”小馬一拍腦袋,道,“你說的是監控裡死者拿著的那把傘?對了,那傘是尖頭的,很可能就是殺死受害者的兇器,當時在現場的時候沒找到,我們又忽略了,現在再找起來,可能有點麻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圍觀群眾拿走了……哎西八……”
“所以還是沒下落?”邵周宇道。
小馬乾笑兩聲,道:“正在找,正在找,應該快了。”
邵周宇想了想,說:“先找對這個小區環境比較熟的人問問,比如房產中介什麼的。”
小馬立即拿手機記下來,道:“是!”
晚上近十點,不知繞了多少圈後,邵周宇突然在對面街旁看到一輛很眼熟的麵包車。
麵包車又殘又破,車身上掉漆的綠字刷著“遠離科學”。
邵周宇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心中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來幹什麼?”
小馬:“誰?”
小馬跟著看向街對面,同樣發現了那輛麵包車。
麵包車一側的車窗恰好降了下來,可以看見裡面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姑娘。
邵周宇跟躲瘟疫似的,立即打彎方向盤,道:“走走走,溜得差不多了,先回局裡。”
然而就在這時,姑娘扭過頭對著旁邊某個人說話。
邵周宇不經意地一瞥,看到那人堪稱優越的側顏。
誰料光這一眼,就叫他突然踩下剎車。
小馬“哎喲喂”一聲,差點撞上擋風玻璃。
他摸著額頭,看向邵周宇,奇怪道:“邵隊,咋了……”
小馬倏地沒了聲,因為他才發現,邵周宇看著窗外時,不知為何面色陰沉,雙手捏緊了方向盤,渾身緊繃,散發出強烈的敵意。
街對面的麵包車內。
潘彼得聽到後座時不時傳來的翻書頁聲,感嘆道:“師叔,你也太敬業了,現在居然還補暑假作業。”
蕭起靠在椅背上,架高了一條腿,把練習冊按在腿上寫字,懶洋洋道:“沒辦法,眼看著快開學了,作業還有一堆……”
塔塔不以為意,好笑道:“你老師會管你?”
蕭起甩了甩手上不知從哪兒掏出來的一隻水筆,筆墨不暢,因此寫得有些艱辛,他道:“管是不受管,但立的人設不能倒……一個勤學苦讀、剋剋剋剋業業、卻怎麼也考不上的呆瓜。”
西蒙冷嘲:“果真是呆瓜,那叫兢兢業業。”
蕭起笑著輕聲道:“就你沒幽默感。”
塔塔趴在車窗上發愁,道:“這要是再不破案,我可沒時間在這兒耗下去了,得趕緊進入下一期的專題。”
蕭起掀過一頁練習冊,嘲諷道:“這麼久不破案,刑警隊都幹什麼吃的……”
下一秒,車窗上從外面被“咚咚”狠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