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呂無病的心裡一驚,姓漆的說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那麼自己很可能真的已經暴露了。怎麼辦?拼了,自己放手一搏全身而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那麼一來,他們苦心設計的臥底行動也就終結了。
自己好容易取得了苟森的信任,見到了苟森背後的這個漆先生,就這樣放棄了真是太可惜了。
呂無病的心裡在盤算著,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按原定計劃,這個時候他只能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迅速撤離,可現在他卻拿不定主意。
“漆先生,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呂無病淡淡地說道,漆先生嘆了口氣:“小子,馬上你就會明白的。”
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走上前來,攔在呂無病的面前。
呂無病這次沒有動手,只是靜靜地望著漆先生。
姓漆的進來在椅子上坐下,然後眯縫著眼睛望著呂無病:“姓呂,從燕京來,應該不會沒聽說過燕京的呂家吧?”
呂無病沒有否認:“聽說過,實不相瞞,我家和那個呂家說起來還是同宗呢,沾了些扯不上邊的親呢。”
姓漆的沒想到呂無病是這樣的爽快。
他咳了兩聲:“可我們得到訊息,你就是呂家的人,你是官家派出的探子!”他的聲音不大,可還是讓一些有心人還是聽到了。
“我就納了悶了,你這身體板兒,竟然會有這樣的身手,卻原來是呂家的人。”
呂無病的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然我說了你們不信,我也懶得和你們費口舌。”
漆先生冷冷地望著呂無病:“知道我們是怎麼對付內鬼的麼?三刀六洞,然後餵了毒藥扔海里去的。”說著他向兩個年輕男子遞過去一個眼神,兩個男人手裡的槍都對準了呂無病。
“你再亂動他們可真會開槍的。”
呂無病的臉上很是平靜,古井無波,風清雲淡的樣子,但他的心裡卻是波濤洶湧,這個姓漆的是真發現了什麼還是根本就是在詐自己?
他有些後悔了,早該聽陸放的,起個化名。
燕京,又姓呂,只要知道呂家的人都會自然而然也就會猜到自己身份,不過呂無病覺得漆先生應該是在詐自己的,雖然能夠把他和呂家聯絡到一起,可是要證實自己真是呂家的人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在呂家幾乎沒有怎麼走動,認識自己的人也不會多,怎麼可能就讓姓漆的給聞到味了呢?
想到這兒,呂無病一臉的怒氣:“漆先生,說我是呂家的人,你得有證據,拿出證據來!”因為太激動了,呂無病猛烈地咳了起來,他那張臉也脹得醬紅如豬肝。
漆先生其實也一直在觀察著他,他覺得呂無病的憤怒並不是偽裝出來的,這樣看來呂無病或許還真不是燕京呂家的人。
但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了,他是誰?他是“郵差”,跟在“爵士”身邊的“郵差”,就算沒有“爵士”,他放哪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他能夠刀尖舔血地活到現在,可是比任何人都明白“小心使得萬年船”的道理。
“綁了!”漆先生的臉沉了下來。
幾個年輕人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漆先生的兩個手下握著槍,冷眼看著他們把呂無病綁上。
呂無病馬上就被上了五花大綁,漆先生走上前來,望著呂無病:“我根本就不用拿出什麼證據,我不是警察,誰讓你來自燕京,誰讓你姓呂?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呂家的人我都不可能冒這個險!”
身邊一個年輕人輕聲問道:“漆先生,接下來怎麼辦?”
漆先生冷哼一聲:“怎麼辦還用我教你麼?老規矩!”
呂無病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姓漆的說的老規矩是什麼意思,他剛才就說過,三刀六洞,扔了餵魚。
他隱隱有些後悔,自己還是託大了,早知道剛才就反抗了,現在想要掙脫這五花大綁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怎麼辦?是扛到底,還是拼個魚死網破呢?
呂無病拿不定主意,他想再看看,反正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的呢。
第109章三刀六洞
呂無病是第一次做臥底,可是他卻擁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強大的心理素質。當然,也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藝高人膽大。在他的心裡並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他相信自己如果真想逃離這兒,這些人都不是他的“菜”。
所以最後他決定再等等,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要輕舉妄動,姓漆的懷疑自己是呂家的人,那也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