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了一條康莊大道,這一年多積累的對《九陽真經》的疑難之處,登時一掃而空。
他若要修煉這“純陽無極功”雖然不免要將體內紫霞真氣盡數散去,不能像先前一般相容,但這“純陽無極功”卻遠比紫霞神功玄妙數倍,一身氤氳紫氣若是練成,自然生生不息。內功便可達到人力至極之境地。
當即他顧不得下山,將這書冊一連看了三四遍,只道一閉眼睛,都明白自己要走的路徑。這才歡歡喜喜,逐步下峰而去。
這一番登山,雖然他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但在這脫離的人世喧囂的地方,卻也能滌盪心靈。同時也洗刷掉了身上的惰性,意志一點一點凝練得如鋼鐵一般堅定。
眼往那一輪紅日高掛天空。把所有的輕霧都一掃而空,照耀出了身前來時的道路,令人感覺似真似幻。
他心中突然湧出一股澎湃的豪邁之感,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些空靈和沉穩。
這下山的路途,並不比上山更容易些,他自己一人走路,孤寂無味,攀爬之際,只覺得冰雪浸透進了心肺,冷冰冰的,尚未到了山底的時候,手腳便已經麻木。
所幸因為道路熟悉,而且愈到了山下,空氣便愈發甜美清新,體內精力也是愈發旺盛,倒也能盡力堅持。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慢慢爬到了山底,只覺得全身感覺到寒冷無比,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好像要僵硬成了冰雕,於是他便找到原先的山林之中,生了一堆火,哆哆嗦嗦的從地上先前天竺人遺留的屍體上抓起一片披風,圍在了身上。
孤寂,寒冷,狂風,等待,黑夜,疲勞,這些卻也絲毫困不住他的想法,頭腦之中始終有一個念頭,我能練成像張真人那般的武功麼?這《長白劍經》何時能催動出幾尺長的劍芒?
正在他圍著火堆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聽得風中似乎有人在喋喋不休的說話,當即心中不禁好奇,心道這等荒野之中,卻有什麼人在外面?
他內力深厚,雖然身上疲憊,耳力不減,聽得那聲音,遠遠在十幾裡開外的地方,當即心中好奇,不禁撐起寶劍,緩緩走了過去。
他之“緩緩”卻也較一般人快上甚多,當即走到那大湖旁邊,卻見三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嘴裡猶自喋喋不休。
一人高聲道:“前朝北宋年間,有二人號稱“北喬峰南慕容”,那三姓家奴的契丹狗賊,喬峰的“降龍十八掌”據說七成功力,尚且打不死一頭老虎,比之咱們神拳門前掌門過三拳的“橫掃千軍,直摧萬馬”一招尚且不及,我說他不及武當派俞二俠,我有錯嗎?”
這人臉紅脖子粗,一臉的慷慨激昂,義正言辭,雖然嘴巴乾裂,卻也壓抑不住面色的亢奮之情。
旁邊兩個跪著的人聽到這話,連忙點頭拍掌道:“客觀,客觀!這蕭峰的掌力,的確弱了些。”
接著第二人又道:“前朝有北俠郭靖,號稱武功天下第一,乃是武林盟主,天下人人敬仰,不過他為國守邊雖然有功,咱們自然不能黑得太過。不過這武功嘛,其實也大可商榷,據說他當年在襄陽城牆之外,險些被金**王一箭射下,這等‘上天梯’的功夫,連一個城牆都爬不上去,卻又怎麼及得上武當派的神門玄功‘梯雲縱’來的神妙。”
旁邊兩人聽到這話,也紛紛點頭,一名身穿崑崙派弟子服飾的人深表同意道:“客觀,客觀!郭大俠為國為民,那是人人敬仰,不過武功一途,確實不如當代,大約也就與明教張教主持平罷。”
另外一人卻搖頭道:“非也,非也,我看郭大俠資質魯鈍,武功與武當派俞三俠的徒弟谷虛子也就是伯仲之間。”
這人一言既出,那兩人思忖片刻,隨後點頭道:“不錯,不錯,孫兄弟所言甚是客觀。”
當即那姓孫的得意洋洋,三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又一番貶損古人,從三皇五帝,到堯舜禹湯、秦皇唐宗,文則孔孟,武則關岳,不論哪一個大聖賢大英雄,都得加上一句遠不如武當派某某人,齊御風在一邊聽得奇怪,心說這三人大半夜無聊,在這裡比賽吹牛麼?可是卻怎麼又都要加上遠不如武當派。
但這三人說得有理有據,這一番貶損,齊御風倒也聽得甚有興味。
接著又聽三人越說越厲害,日漸玄幻,什麼西方佛祖、東海觀音、天上玉皇、地下閻羅彷彿都不如武當派的一根汗毛一般。
這時只聽得那孫姓之人道:“據說三百多年前,少林寺大戰之時,曾有一位掃地神僧,通曉佛經,精研佛理,能聯手對抗當時的兩大絕世高手,有護體氣牆神功,諸位以為這位神僧,與武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