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點了點頭。
眾人客氣幾句,就要轉身而走,仁波切看見伽璽真倒在地上,好似只剩下一絲活氣,不由得嘆息一聲,上前要將他攙扶而起。
一邊五散人冷眼旁觀,也不阻攔,當即一行人緩緩迴轉武威城,齊御風與曹採蕭騎著伽璽真原來所用的快馬,心下回思,也是驚訝不已。
想到她這一次被劫持,倘若不是韋一笑這等輕功絕頂之人,當時就在鬧市之中,依照別人的腳力。斷然不能趕得如此之快,而齊御風無所顧忌。接踵而至,若無他二人聯手。這一次定然也護不周全。
曹採蕭心中稍微安定,輕聲問道:“他說的那個佛教護法是真的麼?”
齊御風點頭道:“不錯,這個倒是真的,不過我自己也不太明白,薩迦法王給我安排了個佛教護法的角色,到底是什麼意思。”
曹採蕭心中急切,當即也顧不得許多,小聲道:“那當了這個護法,豈不是要做喇嘛。以後還能娶妻生子嗎?”
齊御風笑道:“當然能了,要不佛教給古今帝王都安排了不少護法的職位,倘若他們都因此當了和尚,豈不是吃了大虧。”
曹採蕭聽到這話,心中才安定下來,當即她剛才經歷諸多磨難,又暈厥許久,幾乎性命不保,說起話來自然肆無忌憚。眼下疑惑得解,卻突然害羞起來,說道:“那……那你快讓我下去。”
齊御風奇怪道:“下去幹什麼,你自己騎馬都騎不文件。走得動麼?”
曹採蕭回到現實,心中想到段薔奴、韓羽娘等人,不由得心中一酸。說道:“你就要結婚生子了,倘若你將來的妻子見到我和你騎在一批馬上。她豈不是要見怪生氣。”
齊御風微微一怔,心說這姑娘平時文文弱弱。怎麼眼下這麼大脾氣,當即搖頭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曹採蕭心中說出那一句,便將一顆心提在了嗓子眼上,生怕他說說什麼讓自己傷心欲絕的話來,可是臨到頭來,卻是如此平淡的一句,當即他心中微微有些複雜,便問道:“那我應該怎麼想?”
齊御風笑道:“你眼下受了驚嚇,腦子裡亂七八糟,還不如幫我參詳參詳,這吐蕃的老和尚,怎麼就看上咱麼涼州了呢?”
曹採蕭道:“那有什麼稀奇,這天下總有一日,要被我們漢人奪回,眼下其他各路義軍俱在江南腹地,只有咱們一支在西北,與吐蕃接壤,吐蕃想要反抗元廷,卻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齊御風皺眉道:“可是咱麼兵少國弱,新立之地,剛一揚起旗號,他就眼巴巴的來投誠,這卻也有點說不過去吧,而且明玉珍得四川已經有五六年的功夫,與他吐蕃也相隔不遠,怎麼不見他去聯絡明玉珍呢?”
曹採蕭道:“這還不簡單,這人指定你去吐蕃與他相見,想來必定是認識你,喜歡你,所以才願意相信你罷。”她這一番話,說的雖然是波巴拉傑大師,但實則全然在說自己,她看著齊御風的眼睛,一眨不眨,目中幾乎潤得溼了。
齊御風微微搖了搖頭,低頭沉吟了半晌道:“我看他多半是未必認得我這人,而是認得劍罷。”
曹採蕭見他如此皺眉,心中又愛又恨,不禁微微慍道:“我都說拉,快讓我下去,跟王爺騎在一匹馬上,叫人看見,那還了得。”她方才未曾得到明確答覆,此時便敞開了膽子,又說了一遍。
齊御風搖頭笑道:“放心罷,她看不見。”
正當此時,眾人拐過山腳,已經臨到了武威城外,眾人抬頭一看,卻見城中方向,一團火焰,煙霧瀰漫,雜著嗤嗤的聲響,似乎有一場大亂一般。
當即齊御風大叫一聲:“不好!”眾人奔行的奔行,騎馬的騎馬,便各自急忙趕回。
未曾走到一半的路程,突然眼見一路煙塵,一行人身穿各色服飾,騎馬奔行而出,身後不遠處一路追兵,穿的卻是西涼的軍馬甲冑。
齊御風遠遠看去,見到那領著弓箭手追擊之人,正是田再鏢,他帶兵不多,卻只領了五百兵卒,只見那一行人,卻共約有百餘,個個身上負著武功,田再鏢將兵卒結成方陣,衝殺而上,而那百餘人卻各自穿插,武功不弱,令得西涼軍不敢上前。
當即齊御風轉頭對著五散人道:“你們且在這裡守著,我去衝殺一陣!”
五散人與他上陣久了,都知道就算五人合力,有時候也沒他一柄快劍殺得快,當即護住了曹採蕭等人,遠遠旁觀。
齊御風下得馬來,足不點地,在地上大踏一步。身形如流星高高飛起,接著落地之後。再邁上兩步,身形一飛。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