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波切當即閉目不言,只待將一股內氣運得勻了再說話,當即五散人與韋一笑圍攏過來,齊御風便將他六人與拉康介紹。
當即拉康見過幾人,彭瑩玉不禁問道:“拉康大師遠在藏邊,怎麼如此之快就知道了這邊的訊息?”
拉康笑道:“白塔寺與烏斯藏本來便有金雕相互通訊,薩迦法王轉生之日,早已詳細說明,是以我得到訊息,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一邊說不得警惕的看了一邊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仁波切道:“那這位……?”
拉康道:“波巴拉傑大師得知武威王涼州即位,我也要趕赴白塔寺為住持,便派了仁波切護送,另外他此來,卻也有波巴拉傑大師一些訊息,想要跟諸位傳達一番。”
五散人相互對視一眼,心說自來吐蕃自成一國,與明教住的雖近,卻幾乎從無交往,這波巴拉傑大師幾十年未曾出門,卻又能有什麼訊息傳達給諸人?
這時候只見那仁波切稍微喘過氣來,急忙道:“師傅說你要取得吐蕃,也無不可。只要武威王親自上吐蕃與他一會,雙方便可定下盟約。商議吐蕃歸附涼州一事。”
這一言說出,眾人都是驚得呆了。自來涼州勢小,吐蕃勢大,若以涼州謀取吐蕃,那是千古絕聞之事,就算齊御風與五散人異想天開,卻也只不過是向憑藉著宗教鬥爭,佔個竅門,依據吐蕃各方勢力不均,挑撥離間而已。
而且這人武功如此高明。在場幾乎人人都不能及,說是波巴拉傑大師的弟子,倒應該也是真的,那麼這波巴拉傑大師到底如何之想,居然能想出這等異想天開的主意,就不為人所知了。
當即冷謙沉吟片刻,問道:“其他條件?”
仁波切點點頭道:“其餘便是這伽璽真,雖然作惡多端,但畢竟是我的師弟。而且也是我教派中人,今日師傅既然出關,他理當由我門戶中自行處罰,還望幾位能砍在我師尊的面上。將他交於我手上。”
冷謙目光灼灼看著他,問道:“那西天僧呢?”
仁波切道:“跋陀雲乃是天竺僧人,不歸我吐蕃統屬。但天竺茶巴法王眼下也正在我寺中修行,眼下已經有轉回之意。他也想請求貴派。將他放回,想要將那跋陀雲一同帶回天竺。”
冷謙點了點頭。轉眼去看彭瑩玉,彭瑩玉搖了搖頭道:“為什麼要去吐蕃會盟,白塔寺薩班與闊端的涼州商談,天下揚名,誰人不讚,咱們效仿古人故事,豈不是好?”
仁波切微微搖了搖頭道:“這位大師,咱們不是薩迦派的人。”
彭瑩玉微微一怔,隨後想起這兩人雖然同來,卻不是一夥,便疑惑問道:“那波巴拉傑大師想要如何商量?可有誠意之舉?”
仁波切緩緩站起身形道:“吐蕃可為涼州除去宣慰司一路人馬,其餘本地兵馬藉由涼州節制,以後吐蕃由我噶舉派與薩迦派共治,涼州若想駐軍,那也隨你,吐蕃不向涼州進貢錢物,但以涼州為正統,相互交通互市,共襄盛世,其餘種種,儘可屆時相商。”
彭瑩玉皺眉道:“怎麼你們前一陣子還都虎視眈眈,想要進犯中原,到得現在,卻又如此謙恭了起來,這到底……?”
仁波切搖頭道:“吐蕃土地貧瘠,乃是苦寒之所,力小民弱,萬萬不能與中原相比,這一切都是伽璽真所為,眼下師尊既然已經開關而出,又聽得武威王即位,涼州治理得有生有所,他好生欽佩,但年老難行,便派我去尋找拉康大師,以為相商。”
彭瑩玉看了一眼那個拉康,心說這人本事武功,倒也不弱,不過倒像是個沒腦袋的,薩迦法王好不容易為他爭取了明教這等大靠山不靠,卻先跟對手混在了一起。
他一眼看去,見到拉康面帶微笑,十分睿智,心中一時不禁心生疑惑,心道若是果真吐蕃得復,不復歸元廷所有,而歸於涼州這一個剛建立的小政權,這可是天下大事,遠比江南群雄爭霸意義深遠得多。
當即他連看幾人,見眾人都是點點頭,低頭思索,每一個人不願意為為此而努力的,便看了一眼齊御風道:“如何?”
齊御風想到那波巴拉傑大師如此神奇,心中也想見他一面,而且這等武功佛法精通之人,倒也不會因此而誑他一個人,便點點頭道:“如此我去一趟便是。”
彭瑩玉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與五散人、韋一笑相視一眼,道:“咱們若是與吐蕃商談,此事須上報總壇,讓他們增派軍力才是。”
一邊周顛、韋一笑本來十分厭惡總壇之人,但卻也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當即一個個也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