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買來皮襖一人一見,眾人穿上皮襖,日夜兼程,終於眼見一處高大的雪山,那仁波切才笑道:“那雪山之中的卓千寺,便是我師傅的駐錫之地了。”
齊御風抬眼望去,卻只見足足還有幾百裡之遙遠,不禁苦笑道:“這都快要到了天竺了罷?”
他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但那仁波切聽到,卻點點頭道:“不錯,過了這座大雪山。便是天竺國的加德滿都與廷布兩城。”
齊御風聽到這話,不禁感慨一聲,心道,就算後世如何便利,我可是也從未出過國啊,這時候行路如此艱難,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從波斯、天竺等處,到了中原的。
當即眾人快馬,趕到寺中,仁波切與寺廟眾人打過招呼。笑道:“師傅行動不便。我去跟他打聲招呼,一會兒便來接應諸位。”
齊御風但見這大雪山之中的寺廟,本應該是荒涼寒冷之處,但這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擋住寒氣。四下低窪。內有溫泉暖氣,卻是一片生機盎然,。但見遍地綠草如錦,到處果樹香花,不覺驚喜,忙點頭答應下來,各自隨著知客尋房住下。
兩人痛快的在熱水之中洗了個澡,換上換洗的衣物,過了一會兒,便有知客過來,領著他二人吃飯,齊御風連問了幾句,想問問什麼時候波巴拉傑能讓兩人前去拜見、又問仁波切那裡去了,可是那知客卻不通漢語,只是微笑,兩人無奈之下,只能就此吃飯睡下。
等過了一日,第二天那知客僧人趕來,卻是換了一位會說漢語的僧人,他結結巴巴領著兩人吃過早飯,卻道:“大師說他三日之後方能出關,與兩位相見,現在寺廟中缺乏人手,,可否請兩位暫且幫助寺廟做一段時間活計?”
韋一笑一聽,幾乎氣得笑了起來,說道:“我兩人一為明教法王、一為一方諸侯,千里前來,就是為了幫你這個破廟做工來的麼,虧他也說得出口。”
那知客僧人語言甚不靈便,當即支吾道:“可是大師說他曾經立下誓願,生平除非修佛之人,一概不見,只有苦行為僧者,才能與他商談,兩位若是不通這折衷之法,卻是沒有法子了。”
韋一笑苦笑不得,說道:“不做,不做,我這人好吃懶做,生平最是好逸惡勞,而且我這人殺過的禿驢,沒有八百,也有一千,怎麼也修不成佛了,你讓那勞什子大師,愛見不見,不見我們便走。”
齊御風卻聽得有趣,問道:“有木匠活麼?不是木匠活我就不幹了。”
那人知道齊御風是法王親自認定的佛教護法之身,對他謙恭尤甚,當即道:“如此勞動護法金身,實在克不敢當,但卓千寺中,素來有此規矩,卻也不能打破。”
齊御風休息了一日,正閒的無聊,當即道:“如此讓法王好好休息,我去陪你做工。”
他心中納悶,也打不定這老傢伙出的什麼鬼主意,當即起身,那僧人告罪一聲,領著他走出客舍,到了大殿之中。
那大殿之中早有個老和尚等候,見他到來,上前行禮道:“卓千寺中,無勞不已成活,千載已成慣例,護法此來,千里迢迢,還要勞動大駕,實在慚愧。”
齊御風心道這幾個和尚唸經念得呆了,編個瞎話都編不圓,那個波巴拉傑不就好端端的坐在屋子裡享福,卻也沒看誰讓他出來幹活了。
當即他微微點了點頭,那老和尚拿出一張木條,細細觀看,齊御風不懂藏文,卻也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意思。
那老和尚看了一會兒,說道:“護法從中原而來,乃是人傑地靈之所在,必通花草之道,今番我這寺廟之中,草木雖盛,卻肆意亂生,護法可否指點一二?”
齊御風捏了捏下巴,思索片刻,問道:“是插花還是園藝?”他尋思著這些活,還是在幼兒園的時候陪小女生幹過,長大了之後,可從來沒有這般閒心。
那老和尚微微一笑道:“大師有言,但憑隨心,無所不可。”
齊御風當即點點頭,陪著那和尚到庫房領了一把大剪刀,走出殿外,心道莫非這老和尚要從修剪樹木中想看我的劍法如何?
當即他走到一顆樹前,轉了兩圈,三砍兩砍,削下了不少樹枝,又看一看,覺得甚不滿意,當即左削右剪,將這一顆樹削得規規矩矩,這才作罷。
接著他又走到一處花叢,但見一叢花樹映水而紅,燦若雲霞,於是便將花草剪枝削減,只留下幾枚大枝,花朵,其餘殘次,均捨棄不要。
他本來對草木之道並非擅長,但削完那棵樹之後。覺得甚為呆板無趣,卻也不能後悔重來,這一次便按照色彩遠近,依次搭配,其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