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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你的意思是在我昏迷之際,是子軒替我解了病症的!”即使是當著貼身的丫環,我的臉還是“騰”地紅了起來。

這樣的結果,雖在意料之中,但還是有著輕微地不甘願,想起他的懷中還曾停留過別的女子的嬌柔身子,他的衣襟上還沾染了別的女子的異樣體味時,心中反胃得厲害。

覓蘭的小臉上飛上幾抹喜色,笑道:“可不是爺!他知道有此療法,便再不顧府中眾人的勸阻,執意替夫人解除病症,哪怕那個大夫揚言這樣做的話,會讓他身體受損也不再話下,看來在爺的心中,夫人始終是排在第一位的!”

看她喜形於色的小模樣,分明是替我高興來著,這麼說,子軒的心中我還是有一席之地的,或許我們兩人的感情並沒有我想像得那麼壞,還是我聽從了藍玉的一面之辭,而對我們的未來沒有信心了呢?

子恆說得不錯,若子軒是一個知自己的往日所愛就徘徊在自己的府中,但迫於人言可畏或畏妻如虎,而畏縮不前不敢前去一探究竟,這般沒有擔當沒有胸襟的鬚眉男兒,我又怎會如此死心塌地得愛上他呢?

胸中莫名的欣慰下來,眉眼處有了一絲多日來終於綻放的開心笑意,盛開在有些蒼白的嬌容之上,柔和而寧靜,但這樣的笑意只維持了極短的一瞬,心中又彷彿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雲,既是如此,她們二人作為我的貼身侍婢應該為我高興才是,又如何不敢告知我實情呢?其中必有隱情。

我藹言道:“後來呢?”

這三個字說得極慢極輕,因為我知道再不想揭開的傷疤也總要揭開,我現在要做得便是快些知道事情的真相,僅此而已。

覓蘭聞言,小小的身子激靈靈地一顫,聲音輕得仿若是風中的柳絮,怕是會驚醒了沉浸在對未來還抱有一絲幻想的我的心緒,緩緩說道:“正當我和採菊姐姐為爺和夫人的真情實意感動之際,那大夫複診之日,又多嘴饒舌了一句,正是他的那句話,讓夫人一輩子都蒙上了不白之冤,而且永遠都洗不去了!”

“什麼樣的話竟有如此大的功效?”我的手不自覺地握牢覓蘭小巧纖弱的手腕,彷彿要從她的身上汲取無窮的力量一般,緊緊地,緊緊地。

她反手握牢於我的手指,目光匆匆在我的臉上一晃,又飛快地望向別處,艱難道:“那大夫憤憤不平道,憑藉對夫人的脈象和醫書上記載的所知,您得此病症已不是首次了,當日咱們府中既知如何解法,又何必為難他一個小小的郎中呢!害得他提心吊膽了好一陣子!”

原來如此,心中如同暗夜中劃過一道炫目的閃電,頓時清醒無比,子軒知道了還有旁的男子替我解過奇冷之症,他的心中能好受嗎?

第二百四十七節茫然

二百四十七、茫然

他能包容我在契丹那段難言的過往,只是因為他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我曾有洗刷不去的汙點,但當他真切地被他人揭開了這個隱痛之後,哪怕對方是為了解救我危在旦夕的生命,哪怕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他的內心還能平靜得不起一絲漣漪嗎?

回不去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中間橫亙了太多不容我們算計的人和事,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心境,我們還能回到原來嗎?

“爺聽了那大夫的話語之後,本來還是高高興興的神情立馬就不見了,我剛好過去奉茶,看到爺的眼眸中冷冽如霜,眼神彷彿是隨時將那大夫吃了一般,我還擔心那大夫說了那番話後,即使是救了夫人您的性命,還免不了會受到爺的責難,都替他捏著一把汗呢!”覓蘭仿若又重回驚魂未定的日子,一張小臉上佈滿了驚懼之色。

我順手捋過放置在枕邊的香包,輕輕一嗅,閒閒地說道:“可是最後爺是不是還是重謝了那位大夫,並沒有刻意為難他呀?”

她的眸中寫滿不解之色,驚奇道:“夫人怎麼知道那日的事情,奴婢記得您是昏睡著的?應該無從得知的呀?”

我苦苦一笑,心道:子軒一世剛強,哪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妻子曾經患過此等病症,而他卻並不知情,這不是不打自招了,我的第一次患病是他人替我治癒的嗎,若是傳揚出去,顯赫的冷府的臉面往何處擺放?他冷子軒豈不是要受盡人家的冷嘲熱諷?

“想著子軒素來對人和善,又怎麼會故意為難一個醫家呢?”我言不由衷地說道,心中五味雜陳,又道:“再說,自古醫者父母心,哪有一個醫家不希望自己所診治的病患早日痊癒呢?”

覓蘭低首道:“可爺的臉也變得太快了,等他送走了那位大夫,他的神情馬上就變得烏雲密佈,饒是我和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