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眼就看穿了自己兒子的那點小算盤,她這樣不露痕跡地點穿了此事的不可為,想來也是為了給耶律峰留一些尊嚴,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可她那樣的好心,卻偏偏有人不願意領她的這層深情厚誼,耶律峰看我們一唱一和說得極為投機,再任由我們無所顧忌地講吓去,可能就沒有他的插嘴之處了。
他稍稍壓制了一下臉上的不快,見縫插針地說道:“想不到你們二人初次相面就相談甚歡,真是難能可貴啊!娘不是總說沒有人可以促膝談心,而我又忙於部落中的大小事務,無暇分出身來,既然您這麼喜歡龍姑娘,不如讓她長長久久地伴在您的身側吧?”雖是相詢的口氣,但話語中的肯定是不容置疑的。
第一百七十四節割肉
一百七十四、割肉
老王妃對於耶律峰的話語似是完全聽不懂一般,慈然一笑道:“你這孩子,這樣的事情可不比處理部落的事務,一切你說了算,還得問問人家姑娘的意思!”
對於這個答案她從剛才我的言論中早已知悉,所以才會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拱到我的身上,她雖是極力想阻止自己兒子的縷縷情絲,卻不想自己開口勸說,免得破壞了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真是精明算計得可以。
“當然願意!”我燦爛一笑,爽快地答應道。
我的回答頓時引得他們母子二人疑色重重,老王妃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銳利的雙眸橫著掃過我的臉頰,眸中已有了警告之意。
耶律峰眼眸中驚詫無比的神色只是一掃而過,轉眼便是歡喜之極的濃濃情誼,注目於我姣花明月般的面龐,妨似不相信地又問了一句:“你說得可是真的?”
“是啊!姑娘,這可是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大事情,你可得想好了主意,千萬性急不得啊!”老王妃撫摸著衣襟玉帶上橫掛的碩大東珠,語重心長地提醒道。
對著老王妃老於世故的眼睛,我睜大明澈的雙眸,不解地詢問道:“耶律兄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呆在草原的十天半月之內,多來陪您聊聊中原的風土人情,幫著打發掉長日的寂寂時光嗎?”
這下倒更令他們二人聽不懂了!
我的唇角抿成美好的弧線,俏語呢噥道:“怎麼又成了我一輩子的事情了?你們的啞謎可打得令我摸不著東南西北了!”
老王妃如釋重負般地笑了笑,說道:“姑娘可是太風趣了,是不是想給長日無聊的我找些樂子啊!真是個善體人意的好姑娘,我喜歡!”她的笑容輕鬆,語句肯定,對於這個一波三折的圓滿結果,似是終於放下心來。
耶律峰看事情全然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在我與老王妃的談笑之間也塵埃落定,挺直的鼻翼處有了點點晶瑩的汗珠,有心想辯駁吧,卻不知從何處著手,看著我與老王妃言笑晏晏的樣子,急著額上的青筋都了有些明顯得突起。
知子莫若母,他的窘境一絲不差的落在老王妃的眼中,大概是怕他過激地情緒會引來不入耳的言論,她笑著打哈哈道:“看我們這一對吝嗇的母子,人家姑娘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倒先討論起回去的行程問題了,哪有這樣的待客之禮啊!”
“是啊,我每回有客人來,孃親都是熱情招待,今兒倒是頗為不尋常啊!”他微藍的眼眸有著簇簇燃燒的火焰,對於老王妃的示弱並沒有放在心上,不依不饒地說了一句。
老王妃卻並不以為忤,還是一副和氣的神情,笑笑道:“你們中原人不是有一句古話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姑娘不遠長途跋涉來到此處,我們自當略盡地主之誼,今日就由我作東,略備薄酒一席,請姑娘一定要賞臉啊!”
她的話猶如暴雨過後的七彩虹霞,霎時照亮了耶律峰微帶陰沉之色的面容,他喜道:“記得自父王亡故後,孃親已有多年沒有這樣的雅興了,今日難得興致如此之高,龍姑娘真可算得是我們部落的福星了!”
耶律峰的欣喜是有理可循的,他既然已將我當作要共度一生的人兒,當然期望得到自己孃親的衷心祝福,在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之前,自然希望我能給老王妃留下一個尚佳的印象,以駁取她的歡心。現在看她一改往日的低調行事,對我禮遇有加,不歡喜才怪呢?
老王妃笑著點了點頭,對於久別的兒子還是愛憐的,朝外面高聲吩咐道:“快傳酒宴!”
她乃是除耶律峰之外,整個部落最為尊貴之人,說出來的話自是有下面的一干人等匆忙著手準備,不過片刻的工夫,濃香四溢的酒菜流水似的呈了上來。
都聞契丹人崇尚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