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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安排各自的活計,可點到費婆子的名字時,只餘一片空寂,就是遲遲未見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家面前。

我不由疑惑:這費婆子經歷了上次的教訓之後,已不若平素的囂張獨斷,雖稱不上是幹活的一把好手,但也是缺之不可的人物,昨日還是好好的,怎麼今日說不來便不來了呢?難不成是病了嗎?

我微蹙秀眉,憂慮道:“不知哪位媽媽知道費媽媽的情形,今日她何故未到?”

說著,綿長眼風徐徐向下列的一干人等掃去,見眾婆子們或是竊竊私語,或是眼露猜測之色,或是輕輕搖首,從她們的模樣和神情瞧來,俱是個個不知內情。

我心中的訝異之情更盛,瞧這般樣子,費婆子肯定不是病倒在床而不能墾荒,若是這般,總有相熟的婆子過去侍候於她,不可能沒有一人知道她的行蹤的。

遂向素日與她交好的那名身形瘦長的婆子詢道:“王媽媽,我冷眼瞧著,平日裡你與費媽媽走得最為親近,應該知道她去了哪裡?”

王婆子微一晃身影,忙出列道:“夫人說笑了!我與費姐姐在離離軒時就是一塊兒當值的,只是後來,她受小夫人的愛重,被差到冷府落雪院專門服侍小夫人一人,而我也因為費姐姐的關係來到冷府正院之中專侍茶水一事,我們之間的情誼確不是一日二日了!”

說著,她微微顧盼一下我的神情,又道:“平日裡費姐姐去了何處,我是極清楚的,可就是昨兒晚間,我明明在她房中呆得極晚才安歇,可今日清早過去喚她一同來荒地之時,卻找不見她的蹤影,我原以為她等我等得焦急,自己獨自先到了,哪料想……”

說到這裡,她的混濁雙目之中隱約露出驚恐之色,害怕道:“還請夫人好好訪訪費姐姐的行蹤,這麼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吧!”

婆子們聽她說得蹊蹺,議論之聲更大了,間或竟然夾雜了“鬼啊,神啊”之類的字眼,說得神乎其神,場面頓時有些混亂,大家再也顧不上墾荒的勞作之事,所有的精神全部集聚到眼前這件看似玄乎的“費婆子失蹤”之事上來。

我雖是不明白費婆子何以會無緣無故地失蹤,但這樣的境況放在杳無人煙的空照院中總是不妙的,人心渙散,形如散沙,這可是一大忌啊!

我的臉上依舊雲淡風輕,側首想了一想,詢問道:“難道眾位媽媽都如王媽媽所言,對於費媽媽從昨夜到今早所有的行蹤都無從知悉嗎?咱們這空照院雖說人跡罕至,但費媽媽到底也算是積年的老人兒了,說不見便不見了,不可能沒有一星半點的線索吧?”

因我的鎮定自若和乍然詢問,荒地之上出現了片刻的寧靜,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越眾而出,道出了僅有的一絲蛛絲馬跡,“昨晚我去茅廁,隱約之間聽得有極低的幾聲馬嘶,後來就再無一絲聲響,我還以為是自己年老耳背才產生的幻覺,剛才聽王媽媽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想了起來,不知這個是不是與費媽媽的失蹤有所關聯?”

第二百八十五節失蹤2

二百八十五、失蹤2

“馬嘶?”王婆子重重地又道了一遍,帶著一絲哭腔道:“夫人,大事不好,費姐姐一定是讓強人擄走了,前些日子,咱們空照院中所有的馬車都被府中喚入了桐城,如今縱觀全院,連根馬毛都不曾看到,哪裡會有什麼馬嘶之聲,這定是強人所跨的馬匹!我那苦命的姐姐啊!”

王婆子的猜測雖有幾分道理,但這番唱做俱佳的表演著實讓人對她的話語產生了懷疑,即使不知道是哪裡有了漏洞,這麼過激的表現,總讓人的胸中說不出的疑惑?

覓蘭緩緩搖頭,惡作劇的笑臉慢慢浮上她變得尖俏的臉頰,清冽冽地嗓音如同夏日裡的一抹甘泉,“王媽媽此言差矣,都說關心則亂,恐怕說得就是這個樣子嘍!”

王婆子聽得有人質疑她的說法,抹一把不知是汗滴還是淚水的下巴,氣鼓鼓地道:“覓蘭姑娘有何高見,不妨痛快些說便是,這麼遮遮掩掩的做什麼?”

我有些好笑地望著這對年齡頗為懸殊的人兒,暫時有些忘卻了費婆子的失蹤所造成的陰影,朗聲道:“既是空照院中發生的事情,但凡是空照院中的人兒,就都有權力發表自己的意見,快說吧!大家可都等著聽你的高見呢!”

覓蘭抿嘴一笑,微微露出紅紅臉頰之上的兩個小小梨渦,“據奴婢想來,強人擄人不外乎兩個原因,一為色,二為財。眾位媽媽想想,費媽媽如今也是五十開外的老人了,若是強人擄掠,他們既求不成色,又求不成財,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搶一位行將暮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