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千隻貓在抓,煩躁得坐不是站也不是,把那隻種馬罵了千百遍也不解氣。
“咳……”
如故順著聲音看過去,熙君從門外悠哉遊哉地進來,偏頭看了她一陣,“在傷心?”伸手去摸她眼角,看有沒有淚。
如故‘啪’地一聲開啟他的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傷心?”
熙君痛得一呲牙,這隻小刺蝟見人就扎。
“你來幹嘛。”如故一想到那狐狸精是他送來的,早沒了好脾氣。
“我來看看你。”他頓了頓,“我沒想到他居然把你帶來了這裡。”
如故不愛搭理他,戳著窗臺上的花瓣,規劃著明天的逃跑路線。
熙君道:“他可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怎麼當著你的面殺了你的叔叔,還把他的頭懸掛午門。你只是一介女流,不該揹負這些男人間的戰爭。”
如故皺眉,真是哪壺水不開,擰哪壺。
“你留在他身邊,只會看著你的親人,一個一個被殺死。”
如故向他冷眼看去,“如果我離開,難道你們就能停手?”
“你如果離開他身邊,我可以保證靖王不死。”
“你得了妄想症吧?”如故鄙視著他,“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哪裡需要你來保誰的性命?這仗還沒打完,閣下就把別人當成了他囊中之物,也太搞笑了吧?有病趕緊醫,別到處丟人現眼。”
他對如故的冷嘲熱諷半點不生氣,笑笑道:“你再硬氣,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籌碼。”
“能讓先生緊張,就說明我這個籌碼很值錢,既然值錢,怎麼也可以賣個更好的價錢,哪能白送給閣下。”
“你要怎麼樣,才肯離開?”熙君慢慢轉動手中玉笛。
“把殤王給咔嚓了。”如故左手掌切右手,比了個切的動作。
“郡主真會說笑。”
“你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就不怕我告訴他?”
“你不會。”熙君嘴角勾起自信的笑意。
“為什麼?”
“因為你恨他,他也同樣恨你,你們兩個是永遠站不到一條線上的人。”
如故瞟了他一眼,他前半句說對了,但後半句卻不對。
她和他確實相互怨恨,但是他們也無比親密,“趕我走,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
“誰信?”如故翻了個白眼。
“自從七年前,我們把他從城門上救下來,我就發誓一定要守護他,防是對他有威脅的東西,我都要為他除去。而你是他的軟肋,他帶著你這麼一根軟肋太過危險,所以我得把你這條軟肋從他身上剝下來。”
“在你身上抽下一根骨頭,你會不會痛?”
“痛,但長痛不如短痛,壞了的骨頭總要砍掉。”他說的直接,對殤王的維護更是一點不遮掩。
“你斷袖?”赤裸裸的基情。
熙君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白皙的臉龐微微一紅,“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情義。”
如故扁嘴,情意?
不就是斷袖。
“他仗打得好,人長得好,身材好,到了床上功夫雖然不怎麼好,但勝在體力好,你喜歡這樣的男人,不丟人。”
“你胡說什麼,我和他都是堂堂男兒,豈能像你說的那樣下流。”熙君凡事不在乎的神情瞬間瓦解,俊臉漲得通紅。
“你覺得男男下流?”如故衝他做了個鬼臉,“我不覺得,喜歡的性向不同罷了。”
熙君怔了一下,世上居然會有人這樣想?對著這麼個不按常規出牌的少女,突然生出一股無力感。
門外奔進來一個小廝,“那邊席散了。”
院門被撞開……。
紅衣舞娘和一個親兵架著爛醉的殤王進來,向熙君虛行了一禮,“月琴見過熙公子。”
熙君輕點了下頭,又深看了如故一眼,轉身離去。
親兵道:“月琴姑娘,您請留步。”
月琴不解地看向親兵,“熙公子要我服侍殤王就寢。”
如故的心猛然一抽,轉身就走。
親兵叫住如故,“姑娘別走。”
如故兩眼望天,當沒聽見,不走,留在這裡繼續噁心自己?
親兵見如故不理,急了,對月琴道:“對不起,沒有殤王命令,任何女人不能進入殤王寢室。如故姑娘,殤王說過,你不能四處亂走。”如故身份特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等殤王醒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