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故從他眼神中知道,止燁或者容瑾就在那間屋子裡,輕點了點頭,不再看他,徑直走向那間屋子。
房門虛掩著,如故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輕輕地推門進去,發現一個相貌算不上特別漂亮,卻十二分溫柔韻味的姑娘呆坐在一張小床邊。
那份溫柔足以彌補她相貌上的不足,是讓任何男人看著都會不忍心拒絕,想娶回家,小心呵護著的女人。
她眼裡噙著淚,痴痴地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俊朗少年,沒聽見如故敲門的聲音,甚至連如故進屋都沒察覺。
如故立刻想到了一個人——柳兒姑娘。
雲末和玉玄他們明知道她的性命和他們是綁在一起的。
她還費盡了心思,才能來到這裡見止燁一面,而這位柳兒姑娘卻能一直跟著他們直接來到這裡。
他們對這位柳兒姑娘的信任可想而之。
從而可以想到,柳兒和止燁的關係親密到了什麼程度。
止燁能有這樣一個紅顏知己,如故該為他高興,但不知道為什麼,如故對這位看似柔弱得如溫室中花朵的姑娘,再想到止燁想方設法弄錢給她買藥治病,眉心卻微微一蹙。
或許這樣病弱無助的姑娘更讓男人心痛,但如故對安於成為別人拖累的女人就是喜歡不起來。
在她看來,你愛一個人,就該自強,讓對方快活,而不是整天只是楚楚可憐地坐在那裡,看著對方為她奔波勞累。
如故咳了一聲。
柳兒嚇得小臉一白,飛快站起,看見身後如故,神色滯了一下,也許是沒想到如故會被帶來這裡。
如故只淡睨了她一眼,快步走到床邊,見止燁昏迷中不住微微哆嗦,平時豔紅的唇白得沒有一點血色,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額頭滾燙,顯然發燒怕冷,眉頭不由地一皺。
轉頭淡淡地看向柳兒,“他在發燒,身上發冷,怎麼才給他蓋這點?”止燁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層絲被。
“容公子說,他心脈很弱,不能承受太重的重量,所以不敢給他加被子。”柳兒難過得直想掉眼淚,“可是他好像很冷。”
廢話,不冷才怪,如故有些心煩,都說久病成醫,從止燁整天給柳兒弄錢買藥來看,這個柳兒也該是個久病的人,難道這麼常見的病狀也不能處理?
“容瑾呢?”
“昨夜就出去找藥了,還沒有回來。”
如故輕抿了唇,看向四周,發現旁邊藥架上放著一個酒瓶,隨手拿起,聞了聞,是一壺烈酒,倒了點在掌心裡就著燈光細看,酒裡沒有任何藥物成分。
“容瑾有沒有說過另外還有什麼避忌?也就是說,有沒有什麼東西不能碰?”
“這倒沒有。”
如故不再理她,走到床邊,把止燁身上薄被揭開一些,去解他身上中衣繫帶。
柳兒對如故的舉動有些驚訝,想出言阻止,卻又不敢,急得活像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如故解開止燁腰間繫帶,沒有馬上把衣服掀開,回頭看向柳兒,“你要在這裡看著?”
柳兒不但不離開,反而上前一步,“郡主要做什麼,讓柳兒來做就好。”
如故面無表情,“他是我府上的人,有些事,讓外人來,不合適,還是我自己來的好。”
柳兒的臉瞬間白了,唇哆嗦了一下,大眼裡慢慢湧上淚,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如故心情本來就不好,不耐煩跟她浪費時間,“還有問題嗎?”
柳兒輕搖了搖頭,向她行了一禮,不捨得地看了止燁一眼,退了出去。
如故不再耽擱,倒了些酒在掌心搓熱,揭開止燁身上中衣,往他身上擦去。
她以前為了暖和身子,什麼方法都試過,包括用酒搓身體。
雖然這些辦法對她沒什麼效果,但曾用在別人身上,效果還是不錯的。
再說用酒搓身本來就可以退燒。
能讓止燁的燒退下去,他自然不會再發冷。
從腳底到手指頭,如故一遍一遍地搓,直到止燁不再發抖,而唇色不再那麼蒼白,才停了下來,給他繫好衣衫繫帶,重新蓋上薄被。
突然感覺有人推開門,轉身見容瑾冷清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進門就聞到滿屋子的酒味,冷冰冰的目光在如故滲著汗珠的額頭掠過,落在床頭放著的酒壺上。
如故見慣了容瑾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樣,冷不丁見著他,仍打了個寒戰。
容瑾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