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燻蚊子,是燻人。
玉玄雖然神經粗,但並不蠢,相反心思細膩,相當聰明。
聽到這裡,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時怎麼就不多問一句,問問女孩喜歡什麼花,也沒這破事。
現在好了,把事辦成這樣,小魔頭殺他的心都有,他還有什麼臉向小魔頭表白?
丟開掌櫃,丟了一錠銀子在掌櫃身上,“拿去看大夫。”轉身走人。
他那一腳沒太過使勁,但尋常人也吃不消,貼幾貼膏藥是免不了的。
玉玄沒精打采地回到錢家大門口。
福寶正慢騰騰地爬出來。
玉玄在福寶面前蹲下,手託了腮,垂頭喪氣,道:“福寶,小魔頭一定恨死我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福寶慢騰騰地把脖子縮了回去,哎,那個兇女人,你自己搞定吧,別問我。
“你說,我裝不知道,行不行?”
突然耳朵一痛。
玉玄從小到大,沒被人揪過耳朵,勃然大怒,快如閃電地抓住揪住他耳朵的手,本能地要做出反應,把那人掀翻在地。
眼角餘光,看見一攏大紅的裙襬,整個人剎時僵住。
抓住如故手腕的手,也停了下來。
如故擰著玉玄的耳朵,揪高來,讓他面對自己。
“玉美人。”她笑得極甜,聲音卻透著冷。
玉玄打了個寒戰。
立刻意識到,小開把他給賣了。
然後視線不自覺得落在如故鼻子上。
她的鼻子有些的腫,紅得像要滲出血來,放在她白淨清秀的臉龐上……
十二分的不諧調。
怔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如故鼻子對夜來香過敏,被整成這樣,已經是一肚子氣,被他一笑,忍著的脾氣全炸了出來。
恨得咬牙,“很有趣?”
玉玄笑過之後,也覺得不妥當,但看著她紅通通的鼻子,又實在忍不住想笑。
“也不是很有趣,不過……哈哈……真的很好笑。”
如故直接氣歪了鼻子。
突然媚然一笑,“好呀,那我也讓你有趣一下。”
“喂,小魔頭,你想做什麼?”玉玄有種不祥的感覺。
“沒什麼,只是想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如故把背在背後的手拿出來,手上抱著一樣東西,笑著放到玉玄手上。
然後不露痕跡地退開兩步,把手指放進嘴裡,吮去手指上的沾著的液體。
玉玄迷惑,不知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但他藝高膽大,哪裡會怕什麼。
一把拽下包著那團東西的布。
手上赫然是一個馬蜂窩。
瞬間僵住。
夜風拂過,耳朵上有些溼涼,接著聞到一股甜甜的蜂蜜味道。
即時明白耳朵上沾著的是什麼東西。
忙把手上的馬蜂窩一丟,轉身就跑。
馬蜂聞到他耳朵上的蜂蜜味道,爭先恐後地向他追了下去。
如故笑嘻嘻地拍拍手,轉身回了錢家老院。
剛才她本想追上小開理論。
可是恰好錢家有客人上門,她不好為這些事耽擱人家的正事。
於是守在門外,打算等小開應付完客人,再找他算賬。
結果,無意中看見那頭龜慢騰騰地爬過來,路過的下人,道:“咦,福寶怎麼會在這兒?”
下人抱起福寶,四處看了下,問掃地的丫頭,“看見玉玄公子沒有?”
丫頭道:“沒有看見。”
下人奇怪道:“那福寶怎麼會自個在這裡。”
如故正想不明白,小開為人一板一眼,按理不會做出這種偷偷害人的事,為什麼會突然用夜來香害她。
聽見下人的話,忙跑過去,“這福寶跟玉玄是什麼關係?”
下人道:“是玉玄公子龜啊。”
小開幹不出背後捉弄人的事,但玉玄做得出來。
雖然如故不知道玉玄二貨抽什麼瘋,但已經基本可以肯定那夜來香是玉玄弄來的。
然後,問了下人一些小開今天的行蹤,越加肯定這事是玉玄乾的。
從下人口中知道玉玄小時候,很多時間住在錢家老宅。
這些下人對玉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