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直走到門口,身後才傳來無顏帶著玩味的聲音,“是不是隻有殤王……應該說是小郎才可以?”
如故臉色微微一變,不回頭,仍伸手去開門。
無顏看著她僵直的後背,坐起身,扇子輕拍掌心,“哪怕是用強的,你也心甘情願地受著。”
如故身體驀地僵住,拉著門環的手,停了下來。
那件事是她心裡的疤,她也不願被任何人知道。
這一瞬間,如故覺得好像吞一口口水都無比的艱難。
“既然只能是小郎,那麼雲末又算什麼?”顯然無顏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接著道:“你該不會把雲末當成兒時的小郎?”
如故的臉徹底的白了,猛地回頭,向他看去,未必知知天下,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雲末真的不是小郎?
無顏見她望來,卻是一笑,敲著掌心的摺扇有一搭沒一搭,“一邊和身為小郎的殤王男歡女愛,一邊把雲末親親我我,與無顏的左迎右逢,也是半斤八兩,又何必視無顏為蛇蠍毒藥?”
如故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不再看他,拉開門,快步出去。
無顏看著如故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眼裡的笑意瞬間斂去。
如故一路快走,徑直回了住處,也不理迎上來的丫頭,悶頭進了屋,關攏房門,把自己關在一個小空間裡,才透了口氣。
無顏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刺進她的心臟,針針見血。
她對無顏的話,想否認,卻一句也否認不了。
急急回到自己住處,背靠著門,閉著眼睛,大口地吸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疲憊地睜開眼,忽地感覺有人在看她。
如故吃了一驚,轉頭看去,見雲末仍坐在桌後,安靜地凝視著她,手中書卷比她離開時,翻過了不少,顯然他一直留在這裡。
忙定了定神,“你還在啊。”
雲末輕點了點頭,“雲末說過,要等郡主回來。”
“我以為你只是說說給無顏添堵。”
雲末微微一笑,神色溫和,順手倒了杯水,放在桌子對面,“渴了吧?”
如故想到無顏說的話,她一邊和殤王糾纏不清,一邊把雲末當成小郎,享受著他的溫柔體貼,再看桌上的茶,神情有些遲疑。
雲末見她如此,收了書卷起身,“郡主早些休息,雲末告辭。”
等他走到門邊,如故下意識地側身讓出門口。
雲末又向她看來,如故低頭,避開他的視線,雲末眸色微沉,不再看她,推開門。
如故看著他的袍角飄出門檻,像是要飄然而去,心裡莫名地失落,追上前,“雲末。”
雲末轉身過來,臉色神情依然溫和,並沒有因為她下意識的疏遠而露出別樣神情,“郡主還有事?”
如故看著他和小郎一樣漆黑的眼,深深地吸了口氣,“你什麼時候想離開臨安府,跟我說一聲就好,不必勉強自己。”
“好。”雲末微笑回答,“郡主還有事嗎?”
這是如故想要的回答,但云末半點不猶豫地答應,卻讓如故心裡堵得難受,“沒了。”
雲末沒有就此離開,反而回走過來,手輕撫上她的臉龐,如故想避,身體竟沒隨著她的思想動作,一動沒動,任他的手撫了上來。
“既然郡主知道讓雲末凡事不要勉強,郡主又何必勉強自己?”
如故驚看向他。
“凡事隨心就好。”他微微一笑,放下手,飄然而去。
如故望著他白色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院門口,才慢慢收回視線。
如故心情不好,索性把所有事都暫時丟開,混混沌沌地睡下。
等醒來的時候,見三順正小心翼翼地守在榻邊。
三順見她醒來,忙拿瞭如故的衣裳過來服侍她穿衣。
如故望了望視窗,窗外天亮著。
她記得睡下的時候,天已經濛濛地黑,而且她覺得這一覺睡了很久,可是天竟還亮著,有些迷糊,“我睡了多久?”
“郡主昨晚晚膳都沒用就睡下了,這都快中午了,趕緊起來吃點東西吧。”
昨天下午,雲末離開時,讓三順別去打擾如故,讓她自己一個歇會兒,結果她一睡就到了今天。
三順跟著如故已經有些日子,她雖然是越皇的人,但如故從來不把她當外人,也不拿她當奴才,她的心自然而然地轉向瞭如故。
她雖然不知道如故在明王那裡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