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不夠資格上主席臺,卻有大把金錢可以揮灑的商人們的。沿岸也早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那自然就是給看熱鬧的尋常人留的位置了。
李丘平覺得自己等人應該算是來得比較早了,離比賽還有較長的一段時間。但此時,無論是低臺還是沿岸,都已經擠滿了人。那主席臺倒是頗大。但看上去其中的座位卻都有明顯地編號,李丘平著武山前去一問。果然那都是必須持有主辦方邀請帖才能入座的。
李丘平倒是並不介意擠在人群中,但要讓蘇婉和蘇星靈也跟著他一起擠。那卻是絕不情願地了!正無計可施時,武山忽然指著主席臺的一處道:“師傅你看!”
李丘平轉眼看去,正是張天賜在那臺上指揮著幾個人,左擺右放地,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李丘平心中一喜,不過他已經做好了暴露身份的準備。實是不宜在此時與張天賜說話,便又吩咐武山前去,看能不能弄到幾張主席臺的邀請帖。
武山於是便又走進主席臺。張天賜聽了武山的話後。看似漫不經心地向李丘平這邊掃了幾眼,隨即遞給他幾張請帖。
四人拿著請帖剛剛坐好,旁邊就有人探過了頭來搭訕。
“這位公子。你們也是五德園請來的客人麼?”一個頗具富態的中年男子向李丘平問道。
李丘平隨口應道:“是啊!閣下也是麼?”
“對啊,要不是五德園地面子,咱們哪有資格坐到這主席臺上來!”中年男子嘖嘖讚歎,“這五德園當真財大勢大,你看到沒,這主席臺裡,可有近三成的位置是他們定下了的!”
“哦,這卻是為何?”李丘平一下子來了興趣。
中年男子訝然道:“你竟不知道?”
“嗯,在下是外地人,昨天方才趕到。”李丘平回答道。他確實是不知道此事,張天賜可能從沒想過他竟然會突然恢復了內力,也沒和他提過這事。
“難怪,難怪!”中年男子點點頭,便將事情地原委同李丘平一一道來。
原來,前些年地戰事也影響到了這裡,此時揚剛官方府庫已空,根本就沒有能力再舉辦一屆象樣的盛會,而官府的人卻不想失去這個賺錢地好機會,於是就向本地各個富商募捐。那揚剛知府貪婪成性,本地無人不知,這徵銀說得好聽是為了舉辦這屆比賽,維持傳統,說難聽點,其實就是此人謀取私利的一個手段。在這樣的情況下,卻又有誰情願捐銀了!
張天賜得知此事後,卻認為是一個大好機會!他在得到劉夏的支援後,主動找上了揚剛官府,宣告願意承擔賽事的全部費用,包括給花魁前五名的獎品也一應由五德園承擔,而且賽事中產生的收益全部貢獻給揚剛官府。唯一的條件是,揚剛官府必須將此事宣揚出去,以為五德園揚名。
這樣的好事,那貪婪的知府如何會不樂意。五德園光是那要送出的那五件精美羊脂白玉打製的玉器,總價值就已經超過了二十萬兩白銀!這樣的大手筆,天下間除了皇帝,再無第二個人能做到!既有面子,又得到實惠的事,便是揚剛官府也是無法抗拒的!揚剛知府索性扮了一回好人,將賽事所有程式安排都交給了五德園,任憑張天賜如何宣傳造勢,一概不再理會。
劉夏得知事情已然定下,索性又特批了一批玉器,將獎勵的名次定到了前十二位,獎品總價值達到了驚人的五十萬兩白銀。
五德園各個分店當即在各地大肆宣揚,要將本屆賽事辦成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盛會。其時李丘平猶自未醒,哪裡知道在那一個月裡,他親手打造的五德園,已經真正地聞名天下。後來劉夏見到李丘平,由於擔心他的傷勢,不願他分心,一直就沒有和他說起過這件五德園建立以來最大的盛事。
“這分明就是廣告嘛,而且還是不惜成本大手筆的廣告!”李丘平正在心中大讚劉夏和張天賜精明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向著這主席臺上走來。
來人白裙飄飄,體態婀娜,戴著一張面紗。
李丘平站起身來,“若雨小姐!”
若雨這次沒有抱琴,雙手空空。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丘平,眼中現出驚訝之色,“恭喜李少俠啊!”
李丘平心知她已經看出自己內功恢復,微微一笑道:“卻是多虧了小姐!”
若雨訝然道:“哦,這話卻從何說起?”
“小姐可有位置?不如就坐在這裡,丘平正想與小姐談談。”
若雨看了看李丘平,又掃了一眼蘇婉,應聲道:“也好,李少俠既已復原,若雨正好也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李丘平